“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彩云就不能来咱们家了?”
正和郝彩云谈得热火朝天的罗妈妈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听到自己的母亲对郝彩云的称呼这么亲呢,罗子良只得摸了摸鼻子。在省城,他和郝彩云谈了三年恋爱,家里的父母是知道有这么回事,但郝彩云从来也没有来过这里。
“哦,你们罗家寨是我联系的村,我听说你家在这里,就经常来你家,第一次碰到你。”
郝彩云这么解释。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搞精准扶贫,强调基层工作,不论是县里的领导,还是乡镇干部,都有联系的农户和村组。
“是呀,彩云说得对。你这个儿子,都很难得回家一趟,倒是彩云呀,工作再忙,经常到我们家来陪我聊天解闷呢。”
罗妈妈说。
这是哪跟哪呀?罗子良只有苦笑,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是很少回家,这是事实。
接下来,罗妈妈就开始准备午饭。郝彩云也忙前忙后,帮忙打下手,不把自己当外人。
看得出,罗妈妈今天很高兴,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光彩!
罗子良却很纠结,一方面纠结着他和郝彩云之间尴尬的关系,他们之间,就像一道刀疤,虽然好了,但这道痕迹永远留在了那里,无法抹得掉。另一方面,父母老了,自己是该结婚了。农村的父母,思想根深蒂固,他们虽然很少提起,但内心一定很焦虑了。
可是,在这个问题上,罗子良却一直摇摆不定,难以取舍。
吃过午饭以后,郝彩云告辞走了。她走的时候,告诉罗子良,让他回永泰之前,到县政府去一趟,她有工作想和他谈谈。
“子良呀,我看这彩云姑娘就是好,人家还是县委副书记呢,每次来,一点架子都没有,亲和,热心,对人又好,听她说和你是好朋友,如果我们家能讨到她做媳妇就好了。”
罗妈妈唠叨地说。
“我还是市里的政法委书记呢,比她官大,比她亲和。”
罗子良说。
“你这小子,这能比吗?这是你家好不好?难不成你也要跟你妈妈摆官架子?”
罗妈妈说。
“她好是好,可是,人品方面,却有些问题。”
罗子良在母亲面前,不得不实话实说。
“人品有问题?怎么可能?我看是你的人品有问题才是,怎么这么说人家呢?”
罗妈妈不满地斥责道。
“他不只是我的好朋友,我在省城工作的时候,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可是,就在我被调到巴台乡工作的时候,她提出了分手。现在,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了。”
罗子良苦笑道。
“竟然有这回事?”
罗妈妈愣了愣。
“这是真的。有些人只适合做朋友,而不适合做妻子,勉强不来。”
罗子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