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收银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罗子良。
“这是我堂弟开的饭店,我来吃饭当然不要钱了。”
罗子良笑了笑。
这个饭店是罗子坤以前开的,虽然现在他不在,罗子良也很少到这里来,但饭店里面的服务员和负责人都是罗家寨的,都认识罗子良。
看到罗子良走了,陈胖子叹道:“真没见过这样的官员,一顿饭都不肯占便宜……”
郑珊笑道:“你现在不是看到了么?”
陈胖子有些醉熏熏地说:“这个人清廉得让人感到不真实,会不会是钓名沽誉之徒?”
“啪!”
郑珊对他的背上打了一巴掌,骂道:“闭上你的臭嘴!有你这么说罗县长的吗?”
“该打!该打!”
陈胖子也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脸,一边说,“如果世上多几个钓名沽誉之徒就好了。”
“你呀,你呀,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郑珊笑骂了几句,自己也走了。
陈胖子却一个人摇摇晃晃地来到另一家饭店,走进了一个包间里面。包间里面有几个人正在热火朝天地推杯换盏,其中一个就是王学山。
原来,陈胖子和王学山也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今天晚上王学山邀请几个包工头商谈承包环城公路的事情,陈胖子也被邀请了。但郑珊叫他一起去找罗子良,他权衡利弊,就和她一起去了。
“陈老板,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一个包工头斜着眼睛说。
“对呀,老陈,你来这么晚了,罚酒三杯!”
王学山都有些喝高了,脸红筋涨地说。
“王学山,咱们都是做生意的,都要养家糊口,你要是想混餐饭吃,明说好了,哥们不差那点饭钱,但你总不能瞎蒙骗多年的老朋友,是吧?”
陈胖子冷冷地说。
“老陈,你是什么意思,像吃了枪药似的,一来就呛。”
王学山问。
“什么意思?你说的那个什么环城公路的工程,根本就没那回事!画饼充饥呢?”
陈胖子提高声音说。
“不可能!我有完全的把握。”
王学山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