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涛开车来到三股井那个养猪场,在外面停了车。他下来后望着这个一千多平方的大院子,真的想骂娘,尼玛的,三万块钱?做得也太离谱了点吧。
“老大哥,你们的老板崔金枝呢?”
徐柏涛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正在大院子里搬玉米,就问他。
小老头直起身来,看了他一眼,转身指了指:“正在办公室里算账呢。”
徐柏涛谢了一声,就来到院子一角的二楼平房,看到有个房间门开着,就走了进去。
里面靠窗的办公桌边,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看来她就是崔金枝了。她正在用老式算盘噼里啪里地算着账本。
徐柏涛也没有说话,就坐在房间的一张小沙发上。
几分钟以后,崔金枝算完账,转过身来问:“请问你是?”
“我叫徐柏涛,县监察局长。”
徐柏涛说,他觉得还是像罗县长说的那样,直截了当比较好。
“徐局长?那您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崔金枝身体明显一颤。
“梁尚宽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他已经坦白了和你的关系,还有你们俩生下来的孩子……”徐柏涛试探地说。
“我和梁局长没什么关系,那个孩子也是我抱养的,他不可能这么说的。”
没想到,崔金枝却一口否认。
“哼,你认为不是就不是了吗?等到时拿两个人的血样到医院去化验,做dna对比,是不是就很清楚了。”
徐柏涛冷笑。
崔金枝愣了愣,傻傻地呆了一会,就扑到桌子上呜呜哭开了……
“别哭了,好好交待问题,争取从宽处置!”
徐柏涛皱了皱眉,从他看到这么大的养猪场起,他就对这个崔金枝没什么好感,侵占了国家那么大的财产,现在装什么无辜?
“我本来就是粮食局的会计,那一年,梁局长让我陪他去市里出差,参加了一个饭局,后来就喝醉了,他扶我到他的车里,然后……然后……”崔金枝抬起一双发红的眼睛说。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告发他?”
徐柏涛问。
“我不敢告,梁局长认识的人很广,当时的县公安局长和他都是把兄弟,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我去告能有用吗?再说,我去告的话,不但工作不保,以后还没法做人了。”
崔金枝说。
“那你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徐柏涛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