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董事长,我们还没查呢,怎么会有证据呢?”
闫秀铃苦笑道。
“我始终相信无风不起浪的道理,如果没有人举报,你们手里没有一点线索,那么多单位,你们何必无缘无故地来审计我们呢?”
田知章一针见血地说。
闫秀铃没有理由辩驳,只好低头认真地喝着咖啡。
“闫厅长,你开个价吧。”
田知章出其不意地说道。
“开价?怎么开价?”
闫秀铃抬起头来问。
“你是带队审计我们天化集团公司的人,你只要把你们撑握的东西随时向我知会一下,然后我支付给你报酬,就是这么简单。”
田知章说。
“田董事长,你不知道我们罗厅长的利害,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句话,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呀。”
闫秀铃摇头笑道。
“你们怎么一个个把他说成像老虎似的,有那么夸张吗?”
田知章疑惑地问。
“我们以前也不相信,但吃了亏以后,就相信了。”
闫秀铃说。
“好吧,我们就不要说他了。就算如此,那你愿不愿赌一把呢?只要你随时通报你们的工作进展,要钱我给钱,要官职我给官职,怎么样?”
田知章说。
“给官职,你能给我什么官职?”
闫秀铃当然也知道田知章背后站着的是张副书记。
“你现在是副厅长,当然是正厅了。”
田知章说。
“审计厅有罗厅长在,还能有我什么事?”
闫秀铃拼命忍住笑容。
现在温副省长想整跨张副书记,就利用罗子良,把他作为一把匕首,作为一枚棋子。而负责具体工作的闫秀铃,成了两边争相巴结笼络的人。两个阵营里的人,都对她许了官。这让她有点左右逢源的感觉,不管事情成败,得到好处的人就是她了。
“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可以调到其他单位去呀。”
田知章不敢再说要搬倒罗子良的话了,怕没有说服力。
“好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