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荣忙低头认错。
“哎……别说你了,我也想不通,二爷做事向来都是干净利落,怎么会对这个人如此忌惮?我们还是听从安排吧。”
刘知章缓和了语气。
“奋斗了那么多年,很真有点舍不得。”
钱荣苦笑道。
“你这刑警大队也就二十多人,在二爷手下做事,手下兄弟那得有几百个,还要畅快一点。”
刘知章安慰道。
“也只能这么想了。就让那姓罗的多活几天吧,到时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钱荣愤愤地说。
“对付他,我们得听二爷的安排。你给二爷办事,千万要注意,不能自作主张,否则,二爷翻起脸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刘知章提醒道。
“我知道了,刘哥。”
钱荣说。
第二天,黑石县公安局下了一份文件,把刑警大队长钱荣开除了!
这个消息一出,黑石县的广大干部群众大感意外。平心而论,钱荣嚣张是嚣张,傲慢是傲慢,而且针对的还是新来的县委书记,影响可谓极其恶劣,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罪不至死’。
县公安局这么严厉处罚,让群众对公安局的好感度不断上升,也没有人说刘知章是幕后指使或者同伙了。
刘知章度过了信任危机,职位是保住了。
当罗子良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不由淡淡地笑道:“那个白二爷不简单,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秘书孟恩龙说:“便宜那个刘知章了,罗书记您做了那么多事,只把一个刑警大队长拉下马,是不是有点大炮打蚊子的味道?”
“不,效果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贵在释放了一个良好的信号,这是一个较量的开始,不管效果多少,意义已经大于实质。”
罗子良说。
“我明白了,以前黑石县的干部群众对那个流氓头子白二爷谈虎色变,罗书记您一来,他就败了一阵,让这些人看到了曙光是吧?”
孟恩龙摸着了些门道。
“呵呵,别说得像打仗似的,不过意思差不多吧。这个白二爷在黑石县横行几十年,根深蒂固,政府部门肯定有很多干部和他有说不明扯不清的关系,想要彻底搬倒他,有些困难。再说,黑石县的公安系统已经指挥不动,无法收集他的犯罪证据。”
罗子良揉了揉鼻梁。
与此同时,在白二爷的别墅里,白二爷和他的保镖队长阿龙也在谈论着这件事情。
阿龙说:“二爷,我也是想不明白,您好不容易把钱荣培养到那个位置,将来还准备让他接替刘哥担任公安局长呢,现在就把他废了,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