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大吵大闹,贾浩冬就安慰我,让我做他的情人,并给我承诺,说以后会提拔我做城关一小的教务主任。我不同意,他生气就走了。于是我就去城关派出所报警。派出所让我去做了笔录,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刘玉梅接着说。
“派出所的人没有去那个旅店房间调查取证吗?”
罗子良问。
“取证?他们根本就没有立案,说我是自愿的,报案是想敲诈一个副局长。我怎么会自愿的呢?我当时就已经结了婚,丈夫也在同一个学校……派出所的人还警告我,如果我再无理取闹,就把我抓起来!我们新来的校长也多次找我谈话,让我放手,不要告了。
“可是我不愿意这么受辱,就跑到县教育局去说理,没想到,第二天就被调到了这个桃花村来了。”
刘玉梅说。
“当时,城关派出所是谁对你进行笔录的?”
罗子良想知道这个人认不认识。
“其中一个就是当时的所长郑怀松,早就调到了县公安局。”
刘玉梅说。
“郑怀松?就是县公安局的治安科长是吧?”
罗子良想了想说。
“对,就是他。听说他和贾浩冬准备成为儿女亲家了呢。”
刘玉梅说。
罗子良没有和这个郑怀松有过正面接触,不过,却和他的儿子郑小刚有过交集,那个郑小刚是个嚣张到极点的公子爷。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一个家庭环境,对子女的影响是很重要的,言传身教,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我相信你说的话,但这么多年,证据已经无法查找,你的事情还真的不太好办。”
罗子良苦笑道。
“不,我有证据!”
刘玉梅恨恨地说。
“这么多年你有证据?怎么可能?”
罗子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时我从身上把他留下的精液收集了起来,准备交给派出所,但看到他们的态度,我就放在我家的冰箱里冷藏起来了……”刘玉梅惨白的脸颊涌上两片血红色,冲着罗县长的名声,她决定孤注一掷,在他身上赌一把,如果这次再不能还她清白,她就认命了。
“你做得很好。”
罗子良也只能这么说,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受到生活不公对待的老师。
车子开到桃花村矿泉水厂,罗子良就下了车。他让秘书送刘玉梅老师到学校门口再回来。并说道:“刘老师,您回县城以后,就来找我,我带你去见郑局长。”
“多谢罗县长……”刘玉梅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最终忍不住,流下了两道感激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