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圣宗不确定地说。
“哼,你也只说是应该,万一找不到证据呢?难道也要制造冤案不成?”
蒙正元说得凛然正气。
“我并没有这么做,只是让他说清楚他的问题。”
黄圣宗不得不实话实说,虽然他是厅里的纪检组长,但蒙正元是他的领导。
“那韦处长交待了什么问题没有?”
蒙正元紧追不放地问。
“没有。他一直不肯开口。”
黄圣宗又摇头。
“宝电县出现了那么大的事故,死了那么多的人,不管怎么说,韦处长是负责监管这一块的,他难辞其疚,说不定还会有违纪的行为。我去见一见他,对他晓以大义,看他能不能回心转意,交待一些问题。”
蒙正元正色地说。
“蒙厅长亲自出面,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我这就带您去。”
黄圣宗说道。
“还是我单独先跟他谈一谈吧,有进展的话,我再叫你。”
进了门,蒙正元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黄圣宗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到老领导来了,正在发呆的韦仁光有些意外,急忙说,“蒙厅长,您终于来了!”
蒙正元点了点头,走过去,分了一支烟给韦仁光,还亲自给他点上了。
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一支接一支地抽着。气氛很沉闷,让人压抑。
最终,韦仁光蹦不住,又问道,“蒙厅长,难道问题很糟糕吗?”
蒙正元把手中的烟头使劲往烟灰缸里按了按,长叹一口气,悲观地说,“情况比你想像的还糟糕。我听说,罗厅长去见了沈老板。他的为人你也清楚,就像一头狮子一头狼似的,遇到猎物就穷追不舍,直到把这个猎物撕碎……”
韦仁光吓得一缩头,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问,“那沈老板不会说什么吧?”
“那个说不准。现在他的煤窑已经曝光在太阳底下了,一系列的问题就会查出来,这个时候,他已经自身难保。为了减轻罪责,十有八、九就会咬人。”
蒙正元低沉地说。
“那怎么办?”
韦仁光这才被吓住了。
“没办法。大坝已溃,势不可挡。”
蒙正元又分一支烟给他。
但韦仁光却不想抽了,急忙问,“蒙厅长,如果沈老板把我们都咬出来,会是什么后果?”
“对开!判刑,坐牢!”
蒙正元简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