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只不过大脑一时搭铁短路而已,我有办法让他苏醒。”
罗子良一边说,一边弯腰,抓住那个躺在地上装死青年的腰间皮带,把他提了起来。
公路两边都是水稻田,这个时节,农民的水稻刚插好,田里灌满了水。
罗子良把那个装死闭着眼的青年放在田埂上,蹲下来,右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压进了浑浊不堪的稻田中……
话说那装死的青年还挺敬业,被放在田埂上的时候,眼睛还是闭着的,但等他的脑袋被插进泥水里,再也装不下去了,拼命挣扎起来!
无奈,他的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牢牢压住,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地扭动身体,像一只没杀死,放在热水盆里的大公鸡一样,扑腾着……
没两下,全身都沾满了泥水,污秽不堪!
本来,罗子良提着那个装死的青年走向水田的时候,其他人都知道不妙了,但他们知道罗子良身上有枪,谁也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恐怖的过程。
那个青年的头被压在泥水里,挣扎了十几秒,动作越来越小……
罗子良并没有让他咽气,看到差不多后,把他的脑袋提起来一点,然后在水里来回摆放,‘哗啦、哗啦’地进行清洗。摇了几下,就把他扔到一边的草坡上。
那青年一边不停咳嗽,一边艰难地翻过身来。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张泥脸和一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
罗子良在水田里洗了洗手,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们农村有个说法,手指破了泥巴补。就是说呀,一点小伤,用泥敷一敷,根本不用去医院,很快就会好。你们看看,现在他是不是生龙活虎的?”
几个拦路的青年一脸呆滞,眼睛里尽是畏惧之色,不敢搭话。
“你感觉好了没有?如果还没有的话,我再来一次?”
罗子良转头问那个浑身都是污泥的青年。
“不不不,我已经好多了。”
那青年吓得连滚带爬跑回了公路上,他的同伴身边。
“既然如此,你们走吧,也不要报什么警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罗子良说。
那些青年急忙上车。可是,那个碰瓷的青年手脚发软,已经骑不了车了,只好换了一个人骑摩托,才一溜烟地跑了。
发生这样的变故,郭律师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傻傻地望着这个罗市长,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了,郭律师?”
罗子良笑笑。
“没……没怎么。”
郭律师回过神来,慌乱地扶了扶眼镜。
“你一定在想,我堂堂一个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为什么会采取这种下三滥、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对不对?”
罗子良问。
话说到了郭律师的心坎里,他垂下眼帘,没有吭声。
“这个世界上,不讲理的人太多,当你遇到不讲理的人的时候,你能怎么样呢?庄子说,夏虫不可与冰。一个夏天的虫子,你跟它说什么冰呢,它都没有见过;你跟它说冰,那是你糊涂。人嘛,就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果你见到人不说人话,那就是鬼话连篇;见到鬼不说鬼话,你又怎么沟通?这不是投机取巧,这是随机应变!”
罗子良说。
“罗市长博学多才,真是令人佩服!”
郭律师敬佩地说。
“好了,上车吧,我们去利山县城,我倒要看看相关人员是人还是鬼。”
罗子良转身先上了车。
车子又向县城进发。
走了十来分钟,眼看就要进入县城了,没想到前方驶过来两辆警车,警笛‘呜啦呜啦’地响个不停,似乎有什么紧急事情一样。
“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大事情呀?”
郭律师自言自语地说。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警车是奔我们来的。”
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罗子良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