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和怀特结婚不久之后就患上了很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病的时候一度想过要自杀,有尝试过用修眉刀去割过静脉。
但怀特就是医生,她被抢救了过来,那到疤她割得很深,就是奔着死去的
哪怕后来怀特给她用了当前最好的医美手段去祛除伤疤,手腕上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疤痕,这疤就像男人强加在她身上的爱一样,狰狞地盘旋在她的血管上,阴魂不散。
她自杀未遂后怀特看管她看管得更严了,会给她戴一种特制的手镯,一但她出现危险行为,手镯内侧就会探出针孔,里面是能够让她麻痹五个小时左右的强效麻药。
她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怀特是外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他能够想办法去治她身体上的病,却没办法去医好她逐渐腐败的心脏。
她开始吃药,大部分时间都是靠药物和镇定剂维持清醒,活得像个套着人皮行走的怪物。
威廉在这个时候联系上了她。
怀特不可能二十四个小时看着她,她所食用的药物一但断药就会引严重的癫痫,甚至可能危及生命,但为了逃出去她果断地把早上怀特递给她的药冲进了厕所,故意诱自身癫痫。
她癫痫作的时候怀特在德国,他在前一天晚上得知了这个消息,虽说怀特家族的大部分产业已经迁来了美国,但是家族本部还是设立在德国。
她腿脚不方便,而且情绪不稳定,再加上家族本部那边一堆破事,怀特难得地没有把她带在身边。
菲佣听到动静之后第一时间就给怀特打了电话,然后她就被人送去医院抢救,威廉在路上制造交通事故想要趁乱把她带走。
这样做风险很大,耽误治疗时间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是蒋秀臻不在乎,反正活在这样的逼迫里她也早晚有一天会死。
而且她还有她的女儿……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女儿的情况,在美国,她和她女儿的处境完全就是被这个疯子捏在手心里,她根本没办法预计这个疯子会对她的女儿做些什么,这个疯子的儿子又会对她的女儿做些什么。
她不敢去想,一去想她就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和无助。
菲佣在早上给怀特打的电话,德国和美国没有直飞航班,怀特哪怕那时候就在飞机上也不可能在晚上之前回来。
那个疯子比她想得要警惕,威廉没能成功把她带走,她被直升飞机空运到了最近的医院。
她曾经出过一次车祸,大脑受到过严重撞击,大脑内有积血,开颅手术风险过大,选择用特效药来治疗。
这次癫痫作撕裂了她大脑内的旧伤,让她陷入昏迷。
手术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一种智力下降的状态,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恢复了正常,她选择继续装傻。
因为她很清楚怀特肯定已经起了疑心,这个男人心眼比筛子都多,她只能用智力缺陷的样子去蒙混过关。
她脑子里的积血还没有清干净,怀特也一时间分不清她真傻假傻。
她也是借着自己因为智力缺陷,怀特对她的一瞬间松懈,和威廉里应外合才逃了出来。
一想起之前那些灰暗的日子,她还是恶心害怕到抖。
——
“那你说该怎么办?”吃了药的蒋秀臻整个人都显得恹恹的,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显得迟钝又冷漠。
威廉表情很淡,他天生斜视,正常看人的时候也给人一种轻蔑的感觉,这造成他在公司的人缘特别糟糕。
在那个男人活着的时候他就因为不受重用被草草地打到了这个美国的分公司里,不过他依旧靠着过硬的实力混进了高层。
威廉语气淡淡道:“可以谈判,我相信只要是伤人应该都会对百分之十二的中国市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