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任她怎么说,葛桂兰就是不信。“你编这些个瞎话没用,该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现在就帮着老刘家人打掩护,你干脆改成他家的姓得了!”“女人嫁给男人,当然就要改为男方家的姓,中国外国历来如此,只不过是我们大陆现在不提倡罢了。”刘青山并没有急着为家人喊冤,而是借机给丈母娘普及了一堂常识课。因为他知道,凭着丈母娘的变态心理,哪怕就算是自己说出花儿来,她依然也会把别人想象成同她一样的阴暗。果然,葛桂兰认准了茶杯就是被亲家故意给弄坏的。不能吃亏的丈母娘02“别转移话题,你当俺看不出来?手上还要送人情,心里面又舍不得,想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要俺说这人的心眼子可不能太多,一多了就容易变态。要是赶上天生的阴损,备不住就成了精怪!”葛桂兰发扬着她一贯彪悍的作风,就像武侠小说中的高手一样,人家是尽量不出手,出手就伤人。而她是随便就出口,出口必伤人。“你在那瞎说什么呢?”秋月急得直跺脚。她把事情的经过又详详细细地跟老娘说了一遍,虽然当时也给她心疼得够呛,但是也没有办法。没想到茶杯上的一个小小豁齿,竟然也成了母亲攻击公公婆婆的由头。她担心青山要是回家一学老娘说的话,自己的脸可就没地方搁啦。如果是别人这样说自己的父母,刘青山也许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但面前这个耍泼的女人是秋月的母亲,这就没办法了。就算是有再充分的理由,也不能干出踹丈母娘这种事吧。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比较有理性的文明人,决计不会做出打老婆踢丈母娘的行为。然而凡事都有个度,当他最后被季家人逼迫得忍无可忍的时候,身上仅存的一点理性与文明全部都被媳妇与她的娘家人给磨灭掉了,失去了约束的他扇起老婆打起丈母娘来比任何人都要狠。“白给你拿东西就不错了,不就是个小小的豁口么,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还在那挑三拣四的!”秋季打母亲的脸从来就不看场合,此时她又出手为三姐夫抱不平。“人家要是不想给你就不会让三姐把东西给带回来,再说三姐都已经说是她不小心给磕的,你还死咬着三姐夫的爹妈乱喷。你要是再这样的,人家以后还能给你东西了么!”“你是哪伙的?这个死丫头片子,别忘了你是打小吃着俺的奶水长大的!”葛桂兰觉得小女儿的话有理,可她还是不管那一套,端着东西就走开了,对青山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你当俺愿意吃你的奶啊,俺还不如喝酱油长大了呢,好变成带翅膀的燕巴虎远走高飞!”秋季说完又跑出门,去找那帮野小子鬼混去了。“特玛的齁死你!你这小样的能飞哪去?飞到哪儿都跑不出俺的手掌心,你老娘就有那如来佛的本事!见天的往外疯跑,有能耐你就别回来吃饭!”葛桂兰对着秋季的背影怒吼着,大嗓门把墙皮子上的灰尘震得直往下掉。秋天晃着大脑袋凑了过来,“咱妈是谁啊!比如来佛的功力都要高出几百万倍!”他把马屁拍得啪啪作响。“你们都想点有用的吧,行不!”季卫国今天心情不错,想要跟女婿玩玩麻将。他支使儿子去把桌子收拾出来,把麻将准备好。秋天转身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刚抱着啤酒进来的佟振东。刘青山欣然应战,现在他的心情很放松,因为口舌已经过去,那就是秋菊在梦中出现的应验,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或是闪失。而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就要输钱了,因为已经提前梦到了秧子,所以输多输少无所谓,一切尽在预料之中。那边几个人连吵吵带喊的打着麻将,秋天在一旁看着热闹,准备随时当替补。这边屋里秋菊哄睡了苗苗,就和秋月唠起了闲话。“俺让你家青山帮着带的手表还有信儿吗?这都快过去一年了,他可是一直都没提这事啊,小气鬼,很怕俺白拿不给钱!”秋菊劈头盖脸就训起了妹妹。秋月不好意思了,说:“他现在忙得很,哪有时间去给你划拉啊?”“行了,不难为你了!省得你又该哭了!”秋菊大度地把手摆了摆。“你看俺这丝巾咋样?能看出来新旧吗?”她又显摆的从衣架上摘下一条紫色的丝巾递给三妹看。秋月接在手里,仔细摸了摸。“手感挺好的,颜色不错,就是素了点没有花样图案。啥时买的?”秋菊跟妹妹讲起了丝巾的来历。“俺哪会花钱买这种高档东西,这是一个玩麻将的牌友就地作价抵给你大姐夫的。昨天有个女的在麻将社输急了眼,就用这丝巾跟他换了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