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暗中握紧瞭手,眼中溢出坚韧的笑意。
“三公子此言差矣。
“日子还长著,我夫君尚在,哪怕这一胎是女儿,下一胎、下下胎,总会是个儿子。
“这侯府的事,也就不劳你操心瞭。”
金叶麟咬紧后槽牙,齿间咔咔作响。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这个孩子能否安然出生,还未必呢!
“告辞!”金叶麟憋著一股气,带人离去
其他人眼见没戏可看、没便宜可占,也都在说瞭几句场面话后,相继离开。
原本熙熙攘攘的院子,瞬间清净不少。
昭华那紧绷著的弦稍稍松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
暗处,一个人影静静注视著这一切。
事情结束后,他悄然离开,去往魏府。
……
魏府。
书房内。
魏玠正在静心练字。
他的穿著较为傢常,月牙白的宽袖锦袍,云袖叠起,又垂落在臂弯。
随著他笔走游龙,那袖摆也在轻晃。衬得他遗世独立,谪仙矜贵。
他现下是平静的。
心湖寂然,无波无褶皱。
他也在想,昭华会如何应对金叶麟的刁难。
七皇子那边,她并未有所行动。
若非对他念旧情,就是还未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思及此,魏玠笔尖停滞,留下一滩违和的墨印。
如同白色娟纸上盛开的一朵黑色毒花。
他润玉般的眸子,映著那团黑色,不经意间覆上点点阴翳……
从侯府回来的暗探进来複命。
魏玠继续提笔,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如何瞭。”
暗探拱手行礼。
“金叶麟没能成。”
“为何。”魏玠没有停,似乎能料到这个结果。
暗探悄悄看瞭大人一眼,顿觉喉咙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