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们因此大松一口气。
宫裡的主子们大多刁钻,尤其这嫁衣,几乎没有一次就满意的。
从前最为嚣张刁蛮的昌平公主,如今却成瞭最省事儿的,真是谢天谢地。
事实上,昭华本就不重视这婚事。
这隻是她与金彦云的联手互惠。
嫁衣如何,她没有半点要求。
隻要能穿上就成。
长公主府。
昭华与长公主坐在凉亭裡,婢女在旁沏茶。
茶香溢出杯口,本该清凉怡人。
可今日这天异常闷热。
蝉鸣声也格外聒噪。
“都是要出嫁的人瞭,怎麽一点笑容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迫下嫁。”长公主不冷不热地说道。
昭华微微一笑。
“姑姑说的是,我该高兴些。”
长公主望著那些开得正好的荷花,提醒她。
“昌平,你要记住,别轻易将真心交给男人,否则受制的便是你。”
昭华从善如流。
“我记下瞭,姑姑。”
话落,长公主忽而冷不防地提瞭句。
“皇兄也是糊涂瞭,北凉那边不太平,竟也舍得派魏玠过去。”
婢女刚将沏好的茶递给昭华,但,昭华手腕一僵,险些没接住。
“姑姑,北凉怎麽个不太平?”
因她而死
和西祁一样,北凉内斗得厉害。
其中一党派主战,相当敌视天啓派来的使臣。
从魏玠一行人踏入北凉国境开始,针对他们的刺杀就没停过。
昭华才知晓这些,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她心不在焉地离开长公主,心裡想的都是这事儿。
虽然她总说恨不得魏玠去死,可他若是真的因她而死,她必定会心生内疚。
另一边。
北凉。
魏玠歇在皇傢驿馆。
烛光勾勒著他俊美的脸庞,他手裡拿著的,是从皇城而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