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麽呢!”
“既然没人,我进去看看又何妨?”说著,他直接推门而入。
昭华紧跟其后,下意识地瞟瞭眼耳房。
魏玠走到桌边,长指煞有介事地拂过桌面。
随即,他扫视一圈,目光也落在房内的侧门上。
进瞭这侧门,就能直达耳房。
一般婢女值夜才会住在裡面,因而比较狭窄,除瞭一张小榻,就没有别的物件瞭。
魏玠挑帘迈入。
与此同时,昭华的心随之一紧。
所幸,舅舅并不在耳房裡。
魏玠没找到人,反而不悦瞭。
他抓过昭华的肩膀,将她抵在那门框上,沉声质问。
“人呢?”
昭华无畏地迎上他视线。
“我不知道你说什麽。你要找谁?”
魏玠那看似温和如玉的眼眸裡,有沉浮不定的薄愠。
“大白天关门议事,这是疑点一。
“屋内有股男人味儿,这是疑点二。
“桌上的茶盏虽被处理过,但,桌面仍有馀温……还要我继续往下说麽。”
昭华几乎哑口无言。
别的不提。那男人味,他是怎麽闻出来的?!
莫不是在诈她吧!
她望著他那清泠泠的双眼,明知瞒不过,干脆放弃狡辩。
“你保证过,不会干涉我的事。现在你却来把我当犯人审问吗?”
她反过来指责他出尔反尔。
这招确实奏效。
魏玠的语气顿时缓和下来。
“我隻是担心你的安危,怕你被人利用都不知。”
这借口实在不高明。
昭华也懒得同他计较。
“我自有分寸。对瞭,你来找我做什麽?”
魏玠松开对她的桎梏,正色道。
“我已查到,定远侯与郑傢有私交。
“他在寿宴上对金伯侯下手,应是为瞭千刃玄铁矿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