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坦然接受瞭。
她放松下来,便更愿意亲近他。
“怀安,你真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瞭。”
昭华搂住他脖子,在他唇角亲瞭又亲。
她哪裡会知道,魏玠说不气都是假的,隻是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免得他们又要起争执。
金世子告知他此事,其心难测。
魏玠还有公务在身,陪她吃过午膳后,便回瞭魏府。
……
墨韵轩。
魏玠坐在角亭内,兀自对著那石桌上的棋盘出神。
“淮桉兄,是被棋局所困?”
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魏玠思绪。
那人穿著玄色锦衣,与寻常男子不同,他乌发披散,不束冠,尽显不羁本色。
手裡拿著把折扇,扇面上也晕满黑墨。
一张清雅的脸,俊得雌雄莫辨。
脸上挂著邪性的笑,妥妥的匪相。
此人便是暂住在魏府的宁傢公子——宁无绝。
这麽些日子瞭,他一直赖著没走。
光瞧他这外表,没几人会信他出身于教条森严的宁傢。
隻当是江湖上哪个浪荡子,没什麽正形。
魏玠淡定地扫他一眼,宽袖一拂。
“宁兄好兴致。”
宁无绝径自坐在他对面,并伸手摆弄那棋子。
伴著那一缕阳光,他眉梢轻挑瞭下,状若无意地说道。
“淮桉,你自小便是我们这一辈的佼佼者,长辈们总拿你对我们耳提命面,我也曾对你钦佩有加。
“隻是没想到,最为守礼的你,玩得这麽……野性。”
他朝魏玠投去打量的眼神,上下一扫。
即便知道他意思,魏玠的俊脸上也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