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院落里站的人后,他更是一愣,道:“诶?断圯?你怎么在这?”但想到断圯不爱搭理别人的性格,所以他也没指望着断圯回答。只稍微疑惑了下后便还是朝着言烬高兴地走去。可他却没发现断圯看到他后那骤然冰冷的眼神。只见那瞬间——一把冰冷的寒剑便倏然穿透了喻昶。但因为言烬反应快,召出了挛冰并瞬移过去阻挡。所以剑稍微偏了些只刺穿了喻昶肩膀。但此时捂着不断流血肩膀,倒在地上的喻昶整个人还是懵了,他似乎不明白断圯怎么忽然杀他。而此刻的断圯眼眸也是微微刺痛。他望着执剑抵在他面前,保护着身后喻昶并眼神冷漠望着自己的言烬,心口霎时颤动了下。他动了动唇。仿佛是在跟言烬说——是他…害死你的。但言烬依旧挡在喻昶的面前,并对着断圯一字一句说道:“断师弟,不管你与这位道友有任何的过节,在归元宗里是不可伤客的。”断师弟……断圯握着剑的手一松。他的脸彻底白了下来,毫无血色。仿若受了重伤一般。断圯和言烬还在对峙着,没人管的喻昶只好自己费劲地拿出了疗伤丹药吞下。但他还是愤怒地骂道:“断圯!你疯了吧?!”此时的断圯脸色还是白的。在听到了喻昶的话后,他动了动手指,下一秒喻昶便被强大的灵力震飞了。然后滚落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喻昶:“……”喻昶勉强爬起来继续喂自己灵药,等吃完后他直接召出剑便打算跟断圯来个同归于尽!可在发现断圯周身的灵力似乎是元婴期后,他还是沉默了下来。这……这是妖孽吗?!他竟然到达元婴期了!“这位道友,你先离开一下吧,若有什么事情你我可以改日再叙。”言烬对着狼狈的喻昶说道。喻昶自然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不知道断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给突然间疯了。但他可不想自己莫名其妙就死了。于是他点了点头,然后便悲痛地捂着伤离开了。等他离开以后,言烬才重新望向断圯。断圯黑眸静谧望着言烬。“其实,我逐渐想起了一些过去的记忆。”言烬注视着断未酌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断圯身体微僵。“尽管很模糊,但这几天我也大概知道了什么。断师弟,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不管我以后是否会恢复记忆,你我都是永远的师兄弟,你可放心?”他以为断圯今日来此是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失忆。这几天来询问的人不少。言烬也习惯了。断圯整个人彻底怔在了原地,他感觉到心口一阵阵的刺痛满满传来。就好像无数的针在密密麻麻地扎一般。可他无法发泄这种情绪。“断师弟?”言烬等待着断圯的回答。“如此,自然好。”但等他说完后他才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可言烬已经转身离开了。断圯望着言烬的背影,眼眸一点点死寂了下来。他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但前世七百多年的习惯让他没有细想下意识就直接脱口而出了。断圯想解释。可院落的门此时已经彻底关上了。断圯站在踏云峰言烬的院落门口良久良久,然后才转过身带着同样落寞的长栖离开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以后,回到了屋子的言烬忽然拧了拧眉。接着他便蓦然吐出了一口血。你受伤了挛冰担心地望向主人。言烬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他用手拭去嘴角的血痕,然后回到了软榻上歇息。言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他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心口那抹心魔誓纹的原因。尽管因为记忆混乱,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下心魔誓言。但就在刚刚,他想他明白了什么。断圯。不出意外就是因为他吧。他刚刚稍微试探了下,果不其然就引起了誓言的警告。言烬咳嗽了几声,脸色略微有些白。被心魔誓言反噬的后果也并不好受,所以言烬的咳嗽中隐约都带着血。哪怕服用了灵丹也不管用。还是直到后半夜他才勉强好了那么一点,疲惫睡了过去。但就在言烬睡过去半个时辰后,一个身影逐渐浮现。断未酌出现在了屋子里。他看了在床榻上昏睡的言烬半晌,才慢慢地走了过去。轻风微微拂动。言烬的乌发有一缕都被吹到了他的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