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没有再说话。
兄弟两个紧赶慢赶的来到家中,看到的是裴将军和秦砚两个人坐在池塘边的一幕。
裴将军感叹道:“若是贞儿节儿,能有你十分之一懂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秦砚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他道:“那砚儿再多懂事十分之二,把她们的那份懂事也给懂了,让师公开心。”
裴将军高兴的同时,心里叹了口气,这种又乖又知足又懂事又善解人意的孩子,如果是贞儿或节儿就好了。
裴将军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他们为了让十七开心,一大家子包厢陪十七出去听戏的一幕。
结果费了那么大的劲,连个好都没落着。
反倒是在戏场见到了砚儿,不过是暂时不追究他逃课过错,顺便允许他听完这场戏这种举手之劳,就让砚儿高兴了半个多月。
裴将军还记得,那段时间的砚儿,走路都是带风的,他还听说,砚儿在学堂里和所有人都显摆了他逃学看戏遇到师公后,在大包厢里,最好的位置听了戏的事情。
他知道让砚儿听完这场戏砚儿会高兴,却没想到,这点小事,让砚儿高兴了足足半个月呢~
同样是小孩子,贞儿节儿……不提也罢。
裴将军想着那三个人叹了口气。
裴青和裴宣看到这一幕,顾不得其他,连忙带着太医进房诊治。
太医施针后,十七这才幽幽转醒,在看到两个哥哥时,十七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解释:
“我没有忘恩负义,没有没事找事,没有得寸进尺,我真的没有,没有哇,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
为什么爹爹不相信我?为什么哇?”
裴青抱着妹妹,感受着妹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衣服上,把他的衣服哭湿,他只能轻哄道:“我知道,我相信你,哥哥相信你……”
裴宣看着这一幕,退了出去,来到裴将军面前,他道:“父亲你知道吗,大夫说妹妹心有郁结,长此以往,恐伤及性命。”
裴将军伸手,“现在随便找个大夫给我把脉,我也心有郁结,长此以往,我也会伤及性命。”
裴宣:……
“父亲,您从前,不这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