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看莫临川,言淮的视线落在时愈身上。
他的omega很淡定,甚至听着他和莫临川的对话,还颇感兴趣地歪头听了一会儿。
言淮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却不是因为愤怒——是比心间怒气更深的疼痛。
“时愈,”他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时愈乖乖走过去,牵住他的手,轻声说:“我来问莫临川几句话。”
言淮:“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愈抬起眼,意外地发现alpha的神情不如以往柔和,而是冷峻至极,侧脸流畅的线条紧绷,s级的信息素在狭窄的空间里释放出来,带来无形的压力。
时愈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就被言淮用力一扯,踉跄着带出了监狱大门。
迎面一阵冰凉的风刮来,夹杂着细白的颜色。
短短几分钟,外边竟然下雪了。
时愈被言淮的动作拉得生疼,不解且委屈道:“你放开我,我的手好痛。”
言淮脚步一顿,稍微松了松力道。
雪花飘落在omega浅金的头发上,时愈打了个喷嚏。
“……”言淮眉心拧起,索性将人一把捞起,大步走向最近的休息室。
门砰地一声合上,时愈被扔在了休息室硬邦邦的床上,满脸茫然。
言淮抬手按下耳上的终端,简洁道:“今晚的会议由你全权主持。”
言如玖一头雾水:“啊?等等你说清楚……”
通讯被掐断,言淮摘下那枚终端,随手一丢,小巧的终端砸在坚硬墙面上,四分五裂。
时愈吓了一跳,睁大眼睛。
言淮怎么……
他没能想完,因为男人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指腹带着寒意,毫不留情地在omega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红痕。
“解释。”言淮说。
时愈莫名觉得今天的言淮很不对劲,但一时也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只好道:“我没有和莫临川说太多话,走廊上有监控录像,你可以看。”
言淮却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句话。
时愈咬了一下唇,有些事情,他本来打算好好捋一遍再告诉言淮,但现在……
“我其实是——”
“以后不要再见莫临川,”时愈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言淮出声打断,“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可以。”
他的语气冷如寒冰,还含着不易察觉的焦躁。
时愈的眼眸里溢满了困惑,不明白言淮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