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跤摔得我尾骨一阵剧痛,那种滋味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偏偏就在这时,一束亮光从我前方照射而来。
“有人吗?”我立即喊了一声。
很快得到了回应:“林江河!是你吗?”
听见童欣声音的那一刻,我整个紧绷的神经彻底松了下来。
我想站起来迎上去,却不想刚才那一跤摔得我完全使不上力了,一使劲尾骨就一阵剧痛。
我只好就那妈躺在雪地里,冲她回应道:“是……是我!”
那束光离我越来越近,我也终于看见了童欣,她打着一支手电筒,正朝我的方向狂奔着。
“慢点!你慢点……我刚才就是跑,给我摔了一跤。”
她似乎没在意,依旧跑着,气喘吁吁地来到我身边。
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急忙询问:“摔了?怎么样了?能站起来不?”
“有点疼,尾骨摔了。”
“不知道啊!我刚才想站起来,根本使不上力。”
童欣一副自责的样子,她左右看了看,说道:“这样不行呐,我扶你看看能不能起来。”
说着,她便伸手来抓我。
可我实在是使不上力气,抓着她的手,用力过猛,反而让她直接扑在了我的身上。
而她那如瀑布一般的头,散落在我的脖颈里。
我对天誓,我只想借力站起来,却不料拉她入怀。
这一瞬间,又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一幕,直到现在我还不确定那是不是一场梦。
只是此刻我的耳根有些滚烫,在寂静中,甚至能从厚厚的衣物里,感受她的心跳。
“看来是真不起来了,这怎么办?我回村子去叫人吗?”她一脸难办的样子。
“我缓缓,应该能行。”
“那你这样躺在雪地上怎么行啊?要是失温可危险了。”
“可我真起不来啊!一使劲,整个屁股都疼。”
童欣紧皱着眉头,又才想起向我问道:“车呢?我怎么没看见车?”
“在前面,我刚走下来的。”
“那你先躺着。”说着,她便往前走去。
“喂!你要干啥?我跟你说,那车现在不敢开的,只能倒着出来,现在这个能见度你觉得还能开吗?”
她的驾驶技术我之前领教过,谈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多好。
我都不敢开出来,她就更不用说了。
她却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去捡点柴火,你这么躺在雪地上时间长了真的会出事的。”
她这么一说我就懂了,我又立刻对她说了句:“那你别走远了,在我能听见你声音的地方。”
在这种环境下,我也怕啊,怕叫不答应她了,那只会更加恐惧。
童欣也没回答我了,不过我还能听见她脚步踩在雪地里出的声响,就在我不远处。
又过了一会儿,她还真抱着好几根柴火以及几坨还算干燥的牦牛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