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皇后很想问问他,究竟是他多疑,还是苏月妩多疑,他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却还要查。
但最后,她也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声音轻柔:“多谢陛下,还愿意还臣妾清白。”
沈珩没再多说什么,待要转身离开,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
他回头,看着跪在地上面色憔悴的皇后,纠结片刻,还是开了口:“皇后,朕以后初一十五日也不会来坤宁宫了。”
陶皇后一怔,轻声问:“分榻而眠也不行了吗?”
沈珩颔首,眸色微沉。
他感觉的出来,阿妩对皇后有很强的戒心,他若再来,阿妩定然要生气。
陶皇后笑了笑:“好,臣妾明白了,以后臣妾与陛下,便只论君臣,臣妾会管理好六宫,为陛下分忧,不再贪图更多。”
外殿,陶鹏举正坐立不安,见沈珩出来,连忙起身行礼:“陛下!”
沈珩顿住脚,负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肃:“陶国公,你今日便在坤宁宫偏殿住一晚,明日出宫,不许把这里的事透漏出去一分一毫,否则……”
“臣不说!臣绝对不说一个字。”
陶鹏举听陛下如此说,就知道妹妹不会被废撵回家了,不等他威胁,连忙举起手发誓:“不然就让爹从地底下爬出来打臣!”
沈珩看他一眼,点点头:“真孝顺。”
陶鹏举高兴:“多谢陛下赞赏!”
当夜。
沈珩再三询问,确定苏月妩不是阴阳怪气,着实是不让他继续查了,才放心把旨意传了下去。
柳听鹂赐自尽。
太监孙福凌迟,文华殿的其它宫人或杖毙,或责打,或发配。
此夜注定不眠。
娘娘叫我宥儿吧
深夜,仁义伯府。
睡梦中的梅姨娘忽然嚷起心口疼。
丫鬟赶紧把她叫起来:“姨娘,可是做梦魇着了?”
梅姨娘一个激灵醒过来,看见眼前的丫鬟,愣了愣,才慢慢清醒回过神来。
紧接着她下床就要向门外走。
丫鬟拿着件外衣追上前:“姨娘等等,夜里凉,披件衣裳,您是要做什么去?”
梅姨娘披头散发,站住脚步,捂着心口目光呆滞地望着皇宫方向:“我梦见鹂儿跟我说她要走了,然后心口就疼得厉害,像是丢了一块肉一样,醒来后不疼了,但空空的,不行,我得进宫一趟,看看鹂儿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