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聚居然还没有死。
他被齐良,被谢朗,被康安的人藏了起来。
顾闯头疼欲裂地躺回了榻上。
他必须要找到孔聚。
早日了结了他,只有杀了孔聚,他的头疾才能好。
隔天,顾闯起了个大早,到了校场,操练过后,便听人来报,说谢氏三郎求见。
他听后,冷笑一声,吩咐仆从道:「请谢公子进来。」
谢昭华一进房中,便闻到了满室药香。
顾闯似乎是真的病了。
他在卧房里见客。
榻前摆着一面竹屏,顾闯的声音响在屏风之后:「难为谢小郎君挂记某。」
谢昭华拱手而拜:「将军抱恙,在下本该早些来探望,是在下不是。」
顾闯笑了一声:「谢小郎君自有要事在身,今日能来,某自是大喜。」
谢昭华顺着顾闯的话,问了问他的病情。
顾闯便如外面所言,说自是是染了风疾,一吹风便头疼,是以不常出面,见人。
谢昭华蹙眉,面露焦虑道:「听闻府中,有一罗神医,不知将军是否已请他瞧过?」
罗文皂。
顾闯晓得这个人。
他医过不少人,也替顾淼瞧过病。
可是罗文皂不在这里。
前些时日,他派人去请罗文皂的时候,便已听说罗文皂出了城,大概是往康安以西,做游医去了。
「谢小郎君竟也晓得罗神医?」
「某曾在顾公子身旁见过他,因而有几分印象。」谢昭华答道。
顾闯一听,脑中忽地升起了一个念头。
顾淼跑了,罗文皂是她寻来的人,会不会也去找她了?
顾淼难找,可罗文皂就不一定了。
一想到这里,顾闯显然有些坐不住了。
他匆忙地想送客:「谢小郎君的心意,我心领了,身体抱恙,招待不周,改日再登门道谢去。」
谢昭华拱了拱手,不慌不忙道:「不瞒将军,今日在下前来,还有一事相告。」
顾闯语调隐有几分不耐:「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