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边月听着黛姐姐信口开河,心头打鼓。
顾大人他。。。。。。都知道。
顾晏看着她说完,只是伸手,“东西呢?”
“。。。。。。?”
什么东西?崔黛归一愣。
“凶器。”
看出她的疑惑,顾晏抬手揉了揉眉心,“不管你如何杀的人,凶器交给我。”
凶、凶器?
他说人是她崔黛归杀的???
“你在说什么哦——”崔黛归一顿。
她紧紧抓住关边月,不让她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啊、你说凶器啊。。。。。。那个东西。。。。。。我们哪知道呢?月妹妹今日一直在王府外边等我呢,要不先生去问问裕王?”
“没被人抓到是你运气好。”顾晏心中那口气又不顺了,“冲动易怒,做事情瞻前不顾后,如今还想这样搪塞了事?”
一想到今日若非自己遇到京兆尹,截了人过来,她此刻只怕早已下了大狱,被人指指点点闹得满城风雨。
口吻不禁带了少有的严厉,“能不能冷静些,成熟点。如此行事,你还要连累多少人?可有想过你的家人、朋友!”
看出崔黛归脸上的不服气,他心一狠,径直指向关边月,“她为替你遮掩,在裕王心口凿洞、在裕王后背刻字、在王府门前束手就擒!”
崔黛归心中一震,关边月她。。。。。。
存了死志。
“。。。。。。刻的什么?”崔黛归呐呐问。
“她的名字,关边月。”
顾晏冷冷道:“日后若一直蠢笨如此,十个关边月也不够死的。”
他的声音严厉而冷漠,话语刻薄丝毫不给人脸面。
崔黛归却垂下头,轻轻“嗯”了声。
声音低沉而乖顺,像个做错事情无措的孩子。
人虽不是她杀的,但今日她来此,不就是想着杀尽所有裕王府的人,替关边月出一口恶气么?
不是冲动是什么。
却还是连累了她。
替自己掩饰。。。。。。是那枚金钗罢,那枚自己亲手交到她手上的金钗。
她是动手时用了金钗,却又不想连累自己罢。
顾晏说的那些字崔黛归都认识,可她不敢想象,关边月是如何忍着巨大的恐惧,做出这些事的?
还好是顾晏,还好他是友非敌。。。。。。非敌?
不,他只是为了帮崔御鸾罢。
只是为了不想让崔御鸾有个杀人犯的妹妹罢。
既然如此,崔黛归抬头,眼神坚定而桀骜。
“人是我杀的没错,凶器扔了,有本事先生自己去寻。”
顾晏刚软下去的心一下子又被点燃,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浪费时间在凶案现场同她争执。
可笑。
“滚。”顾晏烦躁地侧过头去,淡淡道,“快滚。顾某没有你这样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