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址的小县城酒店还保留着十足的历史感?,一部分工作人?员住在这,另一部分则是去更远些的大酒店,温知禾图省事就住在这老?破小,这附近都是些小饭馆网吧,刚下车,温知禾便看见几?个街溜子整齐蹲坐在台阶上抽烟。
她?拎好单肩包,低头以渔夫帽遮挡视线,不看那排人?,贴着一行停摆得乱七八糟的车走进去。
本来司机是可以送到门口的,但这里太过拥挤,开进去恐怕并不好开出?来,也?就百米的路,温知禾索性自己徒步走。
她?刚没走几?步路,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越走越快直到要拔腿跑,后方忽地传来:“温导。”
是很熟悉的声音,温知禾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傅嶂的面容。
昏黄灯光下,他?对她?温和一笑:“吓到你了?”
高悬的心落下,温知禾摇头,闻到他?身上有股烟味:“出?来抽烟?”
傅嶂搓了搓手?指,没有反驳:“是,也?在等你。”
“毕竟大晚上的,这里鱼龙混杂。”
温知禾看了他?几?秒钟,没有拂面,轻声说了声“谢谢”。
“没事,一块儿回吧。”
干巴巴的对话结束,温知禾同他?并肩回酒店,全程都很安静,没有像往常一样聊戏。
她?很感?谢傅嶂,如此体贴细心,但听完陈笛那番谬论,她?忽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是一种没由来的尴尬,令她?很想疏远对方,但明天还要指导他?拍吻戏,真是……
温知禾暂闭双眼?,祈祷明天不要出?岔子。
同乘电梯,对面有片落地镜,温知禾出?神地看着自己,目光不曾偏移。
“温导。”傅嶂再次出?声唤她?。
温知禾心里一悚,“啊”了一声。
四目相视,傅嶂唇角轻扯,很是无奈:“我好像三番两次都吓到你了,抱歉。”
“不用,是我最近睡眠质量很差,容易走神。”温知禾抓了抓头发,“有什?么事吗?”
“嗯,我听你朋友说过。”傅嶂点点头,“我那里刚好有安神香囊,是我外婆做的,很管用,如果你愿意要的话,我想送你一包。”
似乎生怕她?拒绝,又补充一句:“就当是我杀青之前送您的礼物吧。”
他?说得一板一眼?,目光直直投向她?,温知禾确实不好推辞,在电梯抵达楼层时,匆匆落下一句感?谢的话便回房。
插上房卡,将外套、帽子挂到衣架上,温知禾突然觉得,让人?送上门来好像更奇怪。
都怪陈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