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方庆遥狠了狠心,强迫自己将阿笙给推开。
方庆遥双手放在阿笙肩上,“行了,别让二爷他们久等。去吧。就像是二爷说的,等到了北城,记得给爹爹写信。”
阿笙红着眼睛,比划着,保证道:“等到了北城,我一定给爹爹写信。每天一封,到时候爹爹别嫌烦。”
“好,好,不嫌烦,不嫌烦。去吧,啊。”
方庆遥朝阿笙挥了挥手。
阿笙倒退着,依依不舍地同爹爹挥手。
后背碰到了什么,转过头,这才发现,二爷替他拎着箱子,站在原地等他。
阿笙瞧见二爷,鼻尖又是一酸。
“我去船上等你。”
阿笙摇摇头,不用了。
不能因他一个人耽误了行程。
…
阿笙同二爷一起往岸边走去。
岸上,福禄伶俐地将二爷手中拎着的箱子给接过去。
谢放放先行上了船。
他将手递给阿笙。
阿笙把手伸给二爷,上了船。
身子一经站稳,阿笙便赶忙朝码头看去。
但见爹爹不知何时,竟也跑到了岸边,气息尚未喘匀,瞧见他望过来,便赶忙有些尴尬地朝他笑了笑。
乔德福小跑着,跟在后头。
阿笙瞧见码头站着的两道身影,鼻尖酸楚,紧紧地咬住下唇,才没有哭出声。
阿笙抬起头,将手挥了又挥。
爹爹,师父,多保重!
方庆遥同乔德福自是听不见阿笙心里头所喊的,可他们瞧见了阿笙挥手的动作,也抬起手,用力地挥着。
…
“这位爷,人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可就行船了啊。”
船家问陶管事。
陶管事去看二爷,询问二爷的意见,谢放看了眼阿笙,低声道,“再稍微等一等吧。”
让阿笙同方掌柜以及乔师傅再好好告别。
“阿笙,外头冷,进去吧!”
“是啊,阿笙,进去吧!”
方庆遥同乔德福两人,在码头朝阿笙喊话。
再忍不住,在金豆豆落下之前,阿笙用力地挥手,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