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玉却忘了,这会登基大典,父亲也要进宫去朝拜。
三个人迎面撞上,宁玉将手从洛昭手里抽出来,侯爷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个,只撂下一句。
“回来就好,别乱跑。”
宁玉点头称是。
送走了齐贤侯,洛昭带着他往房间去。
屋里没点烛火,但是点着炭盆,关了门暖和不少。
昏暗的房间,洛昭将宁玉抵在门上,急切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宁玉脸上,宁玉仰头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和清澈见底的眸子。
“是想问容钧青和谢留序的事情吗?”
洛昭摇头:“不问。”
他突然又抱住宁玉,声音轻颤,似乎在压抑某种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你嫌我吗?”
“我对你这样。”
似乎是怕宁玉真的嫌弃,又连忙解释。
“可宁玉,我天天都念着你,我想你想的紧。”
他似乎是想亲在宁玉的脖颈,但又像是挨得太近,热气都呼在那一处,给宁玉一种他亲了上来的错觉。
宁玉回抱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闷闷出声。
“没说嫌你。”
“但······”
宁玉松开他,又说。
“容钧青只让我当锦衣卫,没干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我也不能凭着这道假诏书,一直作威作福,他传我,我该去还是得去,只要他做的不过分,我们都忍一忍,好不好?”
洛昭:“那什么才叫过分?”
宁玉一时回答不上来,洛昭拉住宁玉的手,小幅度的揉搓,声音也低:“我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应付的过来的。”
——
登基大典终于结束,除了太后的人被削减了一些,朝堂上的局势没怎么变动,应该也是谢留序的意思,世人都传他睚眦必报,这话果然不假。
“我要见宁玉。”
“去传旨。”
容钧青身上还穿着登基时的红黑袍子,看起来庄严肃穆,但他此刻坐在台阶上,身形略微狼狈,威严减去了许多,多了一些疲色,说话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喙。
谢留序缓步走进来,扫了一眼容钧青的颓废模样,微微皱眉,容钧青以为他是来阻止自己的,直截了当地开口。
“这次你管不了我。我必须要把他从洛昭身边抢回来。”
谢留序转头看向一旁的内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
“去拟旨吧。”
容钧青抬起头看他,看起来有些意外。
“你不拦我?”
谢留序坐下来:“不拦你,正好我顺路。替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