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言闭了闭眼,强压盛怒:“想我走了,就没人打扰你和别人搬新家了是吗?”
青年皱起眉,只觉得男人莫名其妙:“随便你怎么想,吃完就走吧。”
他能看得出来男人很生气,额前的青筋赫然凸起,眼尾都被气得有些发红。
这个架势,总觉得会像昨晚一样,要将他的脖子咬断才罢休。
咬断就咬断好了,他也懒得挣扎。
几秒后,秦柏言却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怎么形容这个背影呢。
好像被人欺负惨了。
青年都不由有些怀疑自己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但秦柏言真的走了。
居然真就这么走了。
其实,男人放不下也只是执念而已吧。
所以消的也快。
沈时青的脑子有点乱,连带着算到一半的账也乱掉了。
烦。
他将账本大力的合上。
不算了。
回家。
青年将店里的灯光都关闭后,便拿着钥匙出了甜品店的大门。
他刚把门锁好,一转身。
便见到随意靠在对面白墙边的秦柏言。
男人见到青年,面无表情的双手插兜,脊背离开后墙。
沈时青将钥匙塞回背包里,抿唇,视若无睹的往街口去。
身后是紧跟着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全然跟着自己的节奏。
他快一点,身后的人就跟的紧一些,他慢一点,身后的脚步也跟着松一些。
走出一段路之后,沈时青彻底停了下来,回头。
男人和自己挨得很近。
近的大概只有半步之遥。
沈时青冷着声:“你不是走了吗?还跟着我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我只是在门口等你而已。”男人倒是软下了态度,好像一点脾气也没有,说话的同时,伸过手想接走青年肩上的背包。
沈时青偏开肩,用行动拒绝着:“你快走吧,趁天还没全黑,贺城晚上温度很低。”
他能闻到男人身上有股不淡的烟草味,大概是刚抽过烟。
他记得男人没有抽烟的习惯,大概是今年才染上的。
秦柏言先是被青年抵抗的动作搞得心口一刺,但听着青年说的话,刺痛感又减弱不少。
至少,他还会和自己说,晚上温度低。
也算是关心他吧。
秦柏言:“那趁现在天没黑,我们回家。”
沈时青往后退了一步,和男人隔开距离:“是我回家,你也回家。”
明明只是这样轻轻的退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