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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番外一向死之欲一（第2页）

“好啊，你去死吧……你是脑子有病吗？！你要让我在旁边看着你死，还无动于衷？苍行衣你疯了吧，你有没有心啊？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让你跟我换了试试看，你有本事就眼睁睁看着我死个一千次，再像这样乐呵呵地笑啊？！”

他越说越愤怒，手背上青筋暴起，数只黑底红瞳的眼睛在他手臂上爆开，让他激动之下几乎再次维持不住自己的形状。

苍行衣的下巴被他捏得咔咔作响，掐出一片青黑的痕迹，或许已经骨裂了。但他只是勉强睁开眼神朦胧的眼，正好和不见寒手臂上其中一只暴睁的血瞳对上视线。

他喘息着，努力抬起手，用颤抖的手指摸上不见寒的手臂。

然后轻轻地盖上了这只眼睛。

不见寒的泪水顿时就像决堤一样，从属于他自己的双眼中溢了出来。

“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他一边说，眼泪在从眼眶中落下后飘散成虚无的黑雾，简直就像在讽刺他的愤怒与悲伤毫无价值一样，“不要害怕，不要放弃，不要死。苍行衣，我想救你，我想救你啊……求求你，让我救你好不好？！”

苍行衣脸色苍白，闭上眼，微笑着，用几乎微不可见的幅度向不见寒摇头。

他在对不见寒说：我不配得救。

“……好，好，你很好。我知道了。”不见寒慢慢地，放开了他的下颌。在周围迟疑了许久的黑影终于朝苍行衣涌过去，继续修补他破损的躯体。

“既然你坚持认为这样做，可以使你的心灵得到慰藉的话——”

不见寒说着，表情变得冷厉起来。

他身周的黑影拔地而起，拧成数股，蜿蜒成数条又粗又长的触手的形状，将苍行衣的四肢和脖颈缠绕住，然后拉起来扯开。

缠住苍行衣脖颈的触手伸出一节灵活的前端，它灵巧地撬开了他的牙关，然后蛮不讲理地捅进了他的咽喉深处。在苍行衣骤然将眼睁大的同时，它在他的喉咙内延长、攀挤，一直捅到了他的胃部，狠狠在里面搅动。

脆弱的内脏被绞伤，他几乎产生自己被整个捅穿的错觉。来自肉体内部的剧痛使他眼角溢出泪花，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但束缚他的触手毫不留情地将他扯开展平。

与冰冷的神情不同，不见寒动作堪称温柔，（预习哺肉）甚至可以说充满怜惜地抚摸着苍行衣的脸庞。

“——与其放纵我爱的人被别人伤害，那还不如，由我亲自来。”

胸腹处一阵撕裂的剧痛，苍行衣低头，看见伸进胃部的触手刺穿了胸腹之间的皮肉，探出一个血淋淋的尖端左右摇晃。

旋即它像一把尖锐的刀，划开皮肉，让肺叶、胃、肝脏、心脏和一部分肠子都暴露在视野中。在他内脏的间隙中乱窜的阴影像一条条黑色的蛇，或者长条又光滑的寄生虫，冰冷湿腻，将他身体的每一部分，由里到外都紧紧攥住。

超过人类忍受极限的剧痛使他浑身痉挛，但是阴影以超越常理的方式维系着他身体的生理运转，同时刺激着他的大脑，使他既无法死去，又不能陷入昏迷。他必须一直清醒着，硬生生承受所有的痛苦，忍耐在濒死线上挣扎的感觉。

他甚至无法痛呼出声，剧痛和堵住喉咙的阴影触手剥夺了他发声的能力。

血和冷汗一起混合着，沿着支撑在他身下的触手群流淌。

触手从苍行衣被剖开的胸膛里，为不见寒托出深红色的心脏。不见寒俯身捧住这颗跳动的心，轻轻地吻在上面，血迹沾在他的唇瓣和嘴角上。

“这样会让你感觉舒服一点吗？”他问苍行衣，“别什么事都瞒着我，你知道的，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所以我会满足你，实现你所有的希冀，给你相应的惩戒，也会宽恕你的罪……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怎么样对待你，才能让你心里感到踏实，对吧？”

为了让苍行衣能够回答他的问题，他撤离了堵塞苍行衣喉管的阴影。那些结实的触手像黑色的雪水融化一样散开融入苍行衣的身体，在他皮肤下继续游走，显现出一道道活动的黑痕。

苍行衣一阵一阵地战栗着，双眼被朦胧的泪水遮满。他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够说出话来：“亲爱的……这可真是，是我接受过的……最粗暴的吻。”

“虽然你满嘴鬼话连篇，但是有一句确实说得特别对。”不见寒松手，心脏滑落回到苍行衣的胸腔里，“我和你是一样的人。”

“我残暴，变态，心理扭曲。就喜欢看你在别人面前所向无敌，在我面前一败涂地。我喜欢看你遍体鳞伤，看你形容狼狈，喜欢看着你脆弱坠入深渊，强忍痛苦伸手向我求救的样子……苍行衣，你知道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苍行衣拥入怀中。苍行衣身上的血污将他的胸腹也染成一片赤红，一直沿着裸露出的腰身淌到大腿上。

他附在苍行衣耳边说：“看见你现在这样，我简直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