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第一阶段,星星守墓人率先行动,打出一张【恐吓】牌。
被小珠救下的荀千秋,进入了珊瑚塔楼,从十二长老和塔楼守卫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有关这座岛屿的怪异风俗。完全以长者为尊、不问是非曲直遵循命令的规则给了荀千秋深深的震慑,让他心神动摇。
俞尉施思忖片刻,从五张牌中抽出一张,掷入沙盘中。
【神迹】。
星星守墓人问:“游戏一开始,就要把杀手锏用掉了吗?会不会有点奢侈。”
俞尉施说:“在策略游戏中,卡牌最大的价值不是本身具备什么能力,而是在什么位置上发挥什么作用。”
“看来对自己的决策非常自信。”星星守墓人笑道,“既然如此,选择你想要显现什么样的神迹吧。”
俞尉施说:“我要求在游戏全部进程中,我可以选择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这个玩家进行对话。”
“这倒是不难,但我要追加一个限制条件。”星星守墓人说,“在游戏局内,你不能和玩家聊‘场外因素’。”
俞尉施:“具体是指?”
“意思是不能通过任何方法,明示、暗示、诱导玩家得知他的身份不应当得知的、超越游戏局内的信息。包括我们的身份和我们之间弈局的存在,他的真实处境,等等。”星星守墓人解释道,“这些让游戏失去平衡的操作,是不被允许的。”
俞尉施:“我明白了,当然可以。”
星星守墓人:“方便问问你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神迹’吗?”
得到了这个【神迹】,在沙盘内,俞尉施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操作。他只是在荀千秋进入珊瑚塔楼时,简单测试了一下神迹的能力,而荀千秋似乎将他的声音当做了权柄碎片中产生的灵体。
俞尉施说:“既然是有关‘心魇’的游戏,当然要用心魇的方式来获得胜利。”
不需要干涉环境,也不需要直接提升玩家的能力。他会通过充满诱惑力的煽动、算无遗策的布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是天生的心灵术士,低语的邪神。即便没有心魇权柄在手,也是操纵他人灵魂的、真正的心魔。
游戏第一阶段到此结束,开始进行结算。星星守墓人的【恐吓】牌对荀千秋的意志产生了一定的动摇,而俞尉施的【神迹】牌对对事件后续的走向造成了未知的影响。
勉强平局。
游戏第二阶段开始。
此时荀千秋已经逐渐融入了白磲岛的环境中,采珠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在更年幼的岛民们的帮助下,还勉强可以适应。
星星守墓人从面前的卡牌中,抽了自己要打出的第二张牌,而俞尉施也选好了自己的第二张牌。
两张卡牌同时掷入星尘沙盘中。
霎时间海浪翻滚,怒涛汹涌。荀千秋乘坐出海的采珠船被滔天巨浪掀飞,拍碎成零散的木板,同伴们也消失在湍急的旋涡中,不知所踪。
荀千秋和两个年幼的同伴抱着木板漂流到礁石岸边,死里逃生。饥渴交加的同时,还被鲨群围攻。
千钧一发之际,荀千秋毅然涉入水中,和鲨群搏斗。奇迹般的幸事发生了,他竟然侥幸刺伤了鲨鱼,让它们忽视了自己,追逐着受伤的同伴离去
他带回了肉食,和两个同伴终于坚守到了救援的船只到来,将他们带回到岸。
两张坠入星尘沙盘的卡牌同时掀开。
星星守墓人打出一张【幸运】牌,俞尉施打出一张【幸运】牌。
星星守墓人的幸运牌在海面上掀起了风暴,并引来了嗜血的鲨群。俞尉施的幸运牌则让荀千秋刺伤了鲨鱼,并等来了救援船只。
两张一样的卡牌效果彼此抵消,化作金色的星尘,飞散在沙盘中。
第二阶段游戏结算,仍以平局收场。
星星守墓人说:“虽然两次都是平局,但形势对你似乎有些不利。玩家既没有累积到足以改变局势的力量,也没有对岛上风俗的影响产生警觉。他甚至还受了重伤,如果玩家在游戏中途死亡,你也是要被判负的。”
俞尉施淡淡道:“才第二个回合而已,何必这么急着下定论?”
此时沙盘上的游戏,已经进入了第三阶段。
荀千秋因为没能上缴足够数量的珍珠,被监工打成重伤,遗弃在白磲岛边缘。令人意外的是,被他救下的那两个幼崽同伴,竟然瞒着其他人将他藏下养了起来,并为他治疗伤势。
星星守墓人:“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俞尉施说:“不出意外的话,意外时有发生。出牌吧。”
星星守墓人莞尔:“我准备放大招了,你可要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