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狼狈模样,立即吩咐了丫头去自己屋里拿鞋子丶又着人多燃几盆炭火。
何时莘此时有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哪里说。
时萋率先开口道:「六姐姐你怎么瞅着失魂落魄的?」这话问的就属于走形式了,因为什么她心里明镜,而且对方也不见得会实话实说。
何时莘捧着热茶抿了一口:「听说你从温泉庄子回来了,前几日没得空过来看看……」
时萋……
这假模假式的,还不如何时俪那二愣子性格呢。
得亏何时萋不是内耗的性子,她讥讽的笑了笑:「六姐姐这是绣嫁衣绣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七八日才倒出空来。」
何时莘只蹙了蹙眉,并没有反驳她的挤兑。
「五姐姐出嫁的日子订在了三月十六,是翰林孙家。」
时萋「噢」了一声,算是附和,低头从盘子里捡了块核桃酥吃着。
何时莘眼睛紧盯着对面的人,见她没什么反应,随后又说:「可惜了那韩秀才,也不知五姐姐是不是错过了她的正缘,当初那两人过的可是蜜里调油一般……」
「虽说如今我与五姐姐关系不好了,但也不会背地里乱扯这种毁人名节的闲话。」时萋撂下茶杯打断她。
何时莘并没顺着这话说下去,转而又提起了户部尚书府:「庶长子的事儿,从前我都没听说,七妹妹你当时有没有经历过?」
时萋无语抬眸:「果儿,你家小姐这几天染了风寒了?」
果儿连连摇头:「回七小姐,并未。我家小姐身体挺好的。」
时萋视线挪回何时莘:「六姐姐,不若你知会母亲一声,请了府医看看吧!」
随后嘀咕道:「前言不搭后语,青天白日的中邪似的说胡话……」
何时莘拧眉,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行至门口又转身望过来:「七妹妹……」依旧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时萋也起身:「我去找母亲给你请大夫吧~」
何时莘退了一步:「我无事,不用请大夫。」
见她出了屋子,时萋吩咐道:「钏儿,一会儿将那干艾草拿出来熏一熏,别被过了邪气。」
这话明显是故意说给刚迈出门去的何时莘。
她脚步微顿了顿。
果儿也觉得自家小姐莫名巧妙的,好端端干嘛来七姑娘这里找不自在,七姑娘说话惯是阴阳人的,悄悄扯了扯她:「小姐,我们回去吧。」
何时莘一步三回头的还未走远。
时萋已被丫头们簇拥着回到了院子中:「瞧你们几个机灵的,这是怕我许诺的赏钱不给了?」
随后又吆喝了一声:「雪人都堆好了没?我可要选最好看的了……」
冬梅连忙请求:「小姐,再等一等,我们还差一点。」
「不行不行,小姐你现在就选吧,我们都做好了!」
「玉柳你这是小人行径。」
「谁让你们动作慢……」
「……」
何时莘见时萋又和一众丫头们闹在一起。
只得相信是自己想错了,五妹妹与七妹妹都没有她这样的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