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朦朦胧胧的并不清晰,她把原主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倒在了床上。
收拾完一共也就只有一个小包袱。
她在江老二家生活了十七年,所有的东西只有这么一个小包袱,外加一床破烂的被子。
她以为只有末世才会有这样的生存环境,可记忆中这个故事背景是在新华国成立没多久,也就是旧历1980年,没有极端的自然灾害,没有动不动就跳出来吃人的丧尸。
这个小姑娘愣是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江棉深呼吸好几次才把火压下去,这是文明社会,不能无缘无故杀人,会坐牢的。
“江棉你给我滚出来,昨晚你跑哪去了!”
院子里,突然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就来到了她的门外。
一脚踹了上来,本来就不结实的门嘭一声倒了下来,尘土飞扬。
门外的人也吓了一跳,她也没想到自己一脚就把门给拆了,随即看到了站在墙边的江棉。
目光清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王大丫打了个寒颤,下一刻便回过神来,抬脚踩着门板冲进柴房,抬手朝着江棉脸上就扇过来。
昨晚她可是亲眼看着这死丫头把下了药的水喝了的,结果一个没看住就跑了,这一晚上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臭小子。
她非得把那个野男人找出来不行,养了这死丫头十九年,可不能让人白嫖了。
她的动作熟练,可见平日里动手就是家常便饭。
江棉身手再不好,也不会被一个村妇打到脸上来。
她随手捡起一旁的木柴,打在了王大丫的手腕处,看起来只是指头粗细的木柴,打在她的手上却像是被被铁块给砸了。
大清早的,江建中家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还在睡梦中的江家人齐刷刷的打了个激灵。
江老二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大早上又闹什么呢。”
江彩彩揉着眼睛从屋子走出来,“干嘛呢妈,这一大早的吵死了。”
“睡睡睡!怎么不睡死你呢!你妈我都快被欺负死了!嗷疼死我了啊,臭丫头居然敢打我!”
江棉哼了一声,她可是用上了为数不多的精神力的,好好受着吧。
“江棉!你居然敢打我娘!你想死了不是!”江彩彩一脉相承了王大丫的泼辣,这个家里,也就这娘俩欺负江棉欺负的最狠。
她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要往江棉腿上踹,语气里的恶毒毫不遮掩。
江棉往旁边挪了半步,江彩彩一脚踹了隔空,直接劈了个叉。
“嗷!”
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
江老二睡不下去了,踢拉着鞋子走出来,就看到自家婆娘和女儿一个捂腿,一个捂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至于江棉,已经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往江大伯家去了。
早知道自己就这么点行李,她才不多余回来这一趟。
江凌是村子里有名的有出息的后生,再加上江老大家也会做人,跟村里的大家关系都还不错,因此他这次回来结婚半个村子都跟着忙活。
江棉一路往江大伯家走,路上遇到的婶子嫂子的都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对面的人听见有人喊自己,声音还又甜又脆,下意识的扬起笑脸就回了一句。
回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刚刚跟他们说话的是谁家的丫头?
他们村有这么好看的女娃吗?
原主往日里留着厚厚的刘海,低着头,说话做事都畏畏缩缩的,毫不夸张的说,村里的人连她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可如今换了芯子,江棉把刘海拨到了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盈盈水眸亮晶晶的,挺翘的琼鼻,饱满的嘴唇,除了黑了点瘦了点,这副身子和她本人就是一模一样的。
江棉很满意。
很快便到了江家大伯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