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皎伸长了脖子想出去看看,却被齐盛宴一把揽了回来,抬头示意,齐勉已经进来了。
“王爷,庶妃,世子在外面跪下来了,说是要给您和庶妃请罪,奴才怎么拉他也不肯起来,奴才真是……”
没有一点法子啊!
齐勉急的额头直冒冷汗,谁不知道世子是王妃的命根子。
今天世子突然过来跪下,还不知道王妃那边是否知情。
若是王妃不知情,那可就惨了!
王妃的手段,他们又不是不清楚。
江羡皎皱眉,忍不住有些担忧:“柏哥儿这孩子向来听话乖巧,怎么会突然过来跪下,还说要请罪?”
他有什么罪?
这孩子简直乖巧的让她心疼。
她甚至想这是她的孩子就好了,总好过跟着林翩月受罪。
“把人叫进来。”齐盛宴扬手。
齐勉赶忙出去把柏哥儿带了进来。
少年站的笔直,像一颗松树,不卑不亢。
“儿臣见过父王,给父王请罪。”
“你何罪之有?”齐盛宴挑眉。
他很确定,这个孩子没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更是一直在太学里读书,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柏哥儿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江羡皎身上,又忍不住看了看她怀里的安哥儿。
小小的身体是那么单薄脆弱。
而这些都是他的母亲带来的,完全是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柏哥儿再也忍不住,跪下来对齐盛宴说:“父王,儿臣对不起您,儿臣甘愿受罚。”
他没有说林翩月有问题。
可明眼人就是能听出来,柏哥儿是来替母请罪的。
林翩月抹去了证据,却抹不掉种种因果。
说完,柏哥儿便深吸一口气,转头去了院子里。
他要请罪,自然是要长跪不起的。
这不是为了母妃,更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