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同样站起来回礼,“是啊。”她说完咳了两声,“最近天冷的很,不小心着了凉,正在家养病呢。”
曹洪幸热心为孟长青解惑,“圣上在朝上大骂你跟府台大人,说武官难做文官的主,以后还是让他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吏部更是传信斥责。”曹洪幸笑道:“孟大人,这回把你叫来,大概是府台大人要把你的那份亲手给你吧。”
坐在小圆桌旁边的花如金开口,“都坐下说话,大家同在凉州共事,有什么事情大可当面说,不必表面客套,背地里谋算。”
“错在人少,我们挤在一个小小的凉州,不是我碰了你,就是你碰了我。”卫方耘道:“以前边关常有外族来犯,迫使我们不得不一致对外,即便有些擦碰,也因为大敌当前,没办法去计较。
难怪茅春芳今天是这样的态度。
这招呼一打,其他县官的脸色更加耐人寻味了。
孙祥说:“我本就有监督府台大人的职责,大人此举不公,我自然要上奏。”
现在不同了,自从今年年初北山县城墙建成,燕军再也没有来犯。
曹洪幸笑道:“只是我巍山县和宏甲县晚你好几步,到现在还没修缮好,你说我跟花大人怎么有空来这儿?”
“今天腊月初九,眼看就要到年底了。”
不过是骂一顿,没有降职,甚至连俸禄都没减。
这话虽然没有对着孟长青说,但孟长青清楚,就是冲着她来的。
听到这话,孟长青赶紧站起来,“大人,说到底这件事该怪我。”
茅春芳说:“下官待会儿就回去。”
但显然,人家不来找事,我们自己要弄些事情出来。茅大人,你杨门县的匪徒剿清了吗?”
“我们都有错。”卫方耘说:“北山县有错,凉州也有错,错在什么地方?”
曹洪幸等着孟长青说点什么的档口,外面响起脚步声,卫方耘和孙祥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旁边的曹洪幸点头,觉得孟长青说的很对。
卫方耘让花如金坐下说话,“他上奏本参我,我是知情的,此事错在我。”
“长青来了。”
怎么扯到我身上了?茅春芳心里嘀咕了一句,站起来回道:“回禀大人还未剿清。”
孟长青就坐在门边,卫方耘进来的时候,很自然的跟她打了声招呼。
“原来是为这件事,那可真是怪我。”孟长青一脸的懊悔,随即又问:“那朝廷打算如何处置府台大人和下官?”
“别只让底下人抓紧,没有你拿主意,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做。”
“长青。”卫方耘看向孟长青,接过孙祥递来的公文,“这是吏部下来的告诫,你拿过去。”
孟长青快步上前接过,还得谢谢朝廷,“多谢吏部各位大人的……”
“别谢了,你在这儿谢他们也听不到。”卫方耘略停顿后说:“等你将来回京,亲自去谢吧。”
几位县官脸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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