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当利长公主也太猖狂了吧!虽说李广将军自杀,可李小将军这次漠北战役也立了大功!”
“小声点,你没听到吗?李小将军对大将军不敬!”
“不敬?就因为喊了大将军的名讳,不会吧!肯定不是因为这事,估计是李家惹了长公主!”
“唉!俗话说人走茶凉,这李将军一死,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李家的头上了。”
“啧……你这老头真是耳聋眼花,这位是普通人吗?那可是陛下最宠爱的长公主,位同诸侯!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指不定是李家做了对不起大将军的事情。”
“李广将军自杀,李家受到影响,李敢有些埋怨也正常。”
“说得好像谁没有埋怨似的,我妻的弟弟是大将军部下的,说若不是因为李广延误军机,这次得到的奖赏也不会不如冠军侯部下的。”
“此话不能乱说!李广将军乃天下闻名的飞将军,为了承担罪责也自刎谢罪,我等不应这样议论他,也不能让长公主这样伤害李家人,容易伤了李家的心。”
说话人是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身材瘦削,看着是个读书人。
旁边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嗤笑,“不能伤了李家的心,难道要得罪长公主和大将军,年轻人,看你也不像是愣头青,怎么这般说话这般惹人发笑,指不定是李敢的错呢,我听过李广将军的事迹,也知道当利长公主,长公主身份尊贵,却不刁蛮,往日多行善事,经常赈济百姓,她今日这般发脾气,肯定是李敢的错!”
去年,他家的那片村子被李广的族人强拆,说是要给李广盖练兵的校场,他与族人斗不过李家人,只得带着极少的补偿拖家带口的赶来长安,想着混一口饭吃,在上顿没有下顿的时候,得了长公主府的救济,而且还顺便在甘泉山下找了盖房子的工作。
今年才盖好,是长公主给她的妹妹诸邑公主修建的营地,用于训练虎卫军。
想起那一个个壮的如同小牛犊的虎卫军,大汉不由得咋舌,许多人说长公主和诸邑公主会仙法,因为大多在虎卫军任职的壮小伙短时间内都会往上蹿一截,进化成小牛犊,他前段时间遇到一名小贼偷一名老妪的财物,被虎卫军撞上,众人看着虎卫军如风一般就追上小贼,看着比四条腿的马还快,单手就将小贼拎起来。
当时那个小贼看到虎卫军片刻追上去,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其实他们的表情也大差不差。
诸邑公主训练虎卫军的法子,他们也都有耳闻,平时他们也是脚不沾地,可是也没达到虎卫军的一半,若不是虎卫军今年不再募兵,他们怎么着也让家中小辈去试一试。
……
其他人纷纷点头。
长公主平日深居简出,别家的大家闺秀或者权贵女眷喜欢胭脂水粉,金玉首饰,或者喜欢赴宴游玩,长公主却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听说琉璃、玻璃、陶瓷这些都是长公主研究的,对比其他受宠的公主,已经够安分守己了,
年轻人察觉中年汉子隐隐约约的敌意,拱手致歉,“壮士误会了,我也受过长公主的恩惠,只是觉得事情不必闹到这个地步。”
一名老者小声道:“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情闹大了才能解决!”
年轻人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将他脑中的迷障劈开了一半,他半张着嘴,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场中,看到刘瑶高扬的软鞭,眉心一跳,下意识上前,被他的奴仆扯住。
奴仆抱住他,“郎君,此事别说是你,就是家君也没资格。”
他们家君只是一名普通太史令,长公主有多受宠,百姓不清楚,他们能不清楚吗?那可是敢与陛下叫板的主。
司马迁无奈:“我不会冲动!”
他就是想离近一些,听得能清楚。
奴仆瞪眼,离得那么近,若是长公主甩鞭子没有准头,郎君被打还是小事,可若是长公主计较起来,那可怎么办。
司马迁安慰他,“长公主良善,不会为难我等的。”
良善?
奴仆看了看场中甩鞭子的刘瑶,默默咽了咽口水。
长公主虽然不坏,可也不好惹。
……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