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多年姐妹情深,一边是逼到眼前的证据……
她继续道:「我知道母皇那日对我说的是气话,母皇从来都是个理智至上的君主……她不会对大姐手软的。」
「现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暂时保全大姐,直至这件事情全部水落石出。」
「……该怎么做?」
虞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虞代深呼吸一口气。
「我知道宫中有一密道可以直通宫外。」
「大姐寝宫中那些南莫国流传来的书快快销毁,别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这也是我想见你的目的。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
「这是密道最后一道门的令牌,有了它,就能畅通无阻。」
「你不要跟大姐说是我的主意,因为我们不知道母皇是否找大姐对质,她是否……对我心有不满。」
虞代说话,吐出一口浊气,神色轻松许多,像是把内心积攒的郁气全都抒发了出来。
虞璇却是听得眼眶红红——她没想到,二姐居然!居然对大姐这么好……对她们两个姐妹都这么尽心尽力……事到如今还在为大姐着想……
「哭什么,傻丫头。」
无奈的笑笑,抬手摸了摸虞璇的脸颊。
「我一定不会辜负二姐的!」
虞璇反手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
虞代笑了。
「好。」
-
虞璇前脚离去,后脚国师又飘着进来了。
之所以说他是飘着,因为他走路没有声音,跟鬼似的。
——为啥不形容他像一只猫?
因为他没有猫猫那么可爱。
他一来就弯着腰贴着虞代——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垂下来碰到她的手臂,不紧不松的形成一个壁垒,不让人跑。一只手连同身体的小半重量靠在她的另一只肩上,唇与她的脸颊凑得极近,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的侧脸,像是随时都能亲吻上去。
看似没有存在感,实际存在感十足,让人没办法忽视。
虞代本来坐在椅子上喝茶看楼下的风景自得的很,他这么一搞……不说落下来的属于某人的墨发弄得她痒痒的,就说那时不时不小心碰到她脸颊的唇。
「……你就不能好好坐着?」
虞代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抬手要将他推开——见状,不进反退,国师将她抱得更紧,干脆的亲了她一下,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彻彻底底的黏住不动了。
黏完这厮还不满,拉长着尾音娇柔道:「二殿下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