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虞代也醒了。
她看着外面一圈儿人,揉了揉眼睛。
野兔偏了下脸,「不管什么事儿,等我打完了再说。」
「吵到我睡觉,很烦。」
「……好喔。」
小兔子抱着耳朵躲到了一旁,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很期待的看向这边。
其他兔子,「……」
--十分钟后--
小蓝抽了抽嘴角,默默往后退了退。
只见地上倒了一地兔子,无论是个头多大的都在抱着腿或抱着胳膊肘口申口今。
野兔的眼睛盯住小蓝,「哟?想试试?」
「……不,不用了。」
小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好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她是直接看向虞代的,话也是直接对虞代说的。
观察人表情这事儿小蓝做了小半辈子,不认为自己会看错。
沈心柔在族里闹得人尽皆知,现在所有人都说虞代不是个好东西,面上是个兔子,实际比蛇都毒。
这事儿不处理肯定不行,毕竟圣草药师的名头还在这儿。
小蓝对虞代的感觉不好不坏——或许,也有可能是好的部分占了大多数。
她总是记得那天在隔离区前,虞代那淡漠的眼神。
如果虞代真的不在意柔兔族,她有无数个理由无数个藉口可以离开,不必离隔离区那么近,不必没日没夜的研究。
如果虞代真的像是沈心柔说的那么不堪,野兔不会收她为徒,她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虞代从来没有说自己一定可以研制出解药,她总是说尽力试,总是说快了。
她要是真的想邀功,为什么不干脆一拖到底。
小兔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好好地跟野兔告了别。
「……」
小蓝看了她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头说。
一回到领地,虞代肯定是会被控制住的——不说别的,就是那失踪的龙雪草,族长死也要找到。
这个东西太稀有了,沈心柔那次带了那么多过来,这回蛇族绝对绝对不愿意再给了。
「沈心柔说可以治,那就可以治。」
虞代面色轻松,走一步还蹦一下,长长的耳朵跟在她身后一翘一翘的。
「不要想太多。」
她忽而弯了下唇。
「……嗯。」
小蓝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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