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灯亮没亮,有没有人……一清二楚。
孤巳也不是个傻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用小纸人儿丶蜡烛和一根线做了一个小机关。
把剪成人样儿的小纸片用东西固定在靠近窗户的桌上,再用跟线连接蜡烛。
等到半夜蜡烛燃尽了,烧断了线,那小纸人儿就从桌面上边脱落,人影儿光亮都没了。
而他,早就趁着小兔子窗户开着的时候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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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了,各个族群的兽人都开始储备过冬的粮食。
冬天差不多有两个月,蛇族兽人不必沉睡,但会一阵一阵的感到十分疲倦。
说来也很正常。
那外边儿的冷风呜呜的吹,冰天雪地的踩一脚都能冻僵整个身子。
兔子这种娇气的兽人更是得从头到尾都裹得严严实实,甚至有的兔子犯懒,干脆一整个冬天都窝在床上不下来。
下过第一场雪后,温度明显彻底降了下来。
野兔习惯早上出去锻炼,下了雪也不例外。
等她回到家,屋子里就多了一只蛇族兽人——小兔子鼻尖红红的往桌上端吃的端喝的,那蛇族兽人欠的很,不仅不帮忙,手还老是不规矩,给小兔子添乱。
「……代代,你坐到我身边来。」
野兔对孤巳向来没个好脸色,起身把他身旁属于代代的碗筷拿过来,顺脚勾了一只椅子。
孤巳挑了下眉,没发作。
小兔子闷头过来坐下,吃饭的时候眼睛都不抬一下。
「……」孤巳叹了口气。
小兔子在野兔面前别提多乖了,也就在他面前才牙尖嘴利,让人又爱又恨的。
想对她粗鲁些吧,又怕把她伤到哪里,几天不理人。
想对她温柔些吧,这小兔子嘴里总是冒出一两个令人气得心肝直颤的话句,得意的小表情看得心痒痒。
「我今天碰见一只兔子,似乎中了毒。」
野兔打断了孤巳看向自家小兔子的含情脉脉,冷淡道:「最近柔兔族所有都在加紧准备过冬的果子,赤峰山上都冒险去的勤了很多。」
「光是我早上跑步,就看见了几回。」
「孤巳你老实说,你们蛇是不是闲着没事儿就喜欢到处放毒?」
野兔不想管柔兔族的事情,也就是回家路上看到倒在路边的兔子,想着自己好歹是个草药师,上前查探了一下。
之后很快又有兔子出现了,把这只中了毒的搬回去。
「……赤峰山山顶一向都是我赤蛇爱去的地方,这可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孤巳愿意捧着愿意宠着小兔子不错,但只限于对小兔子一人。
——其他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工具人罢了。
他见小兔子闷头扒饭不夹菜,心疼的要死,往她碗里夹了两个豆干儿。
「呵,难不成别族还去不得了?」
这也是野兔厌恶孤巳的理由之一。
他的专横霸道在生活中细枝末节处展露无疑。
她家代代是性情好,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研究药剂钻研医术上边儿了,可不代表她这个作家长的看不明白。
「我没这么说。」
孤巳不紧不慢的,「赤峰山顶经常有赤蛇出没,众所周知,赤蛇毒性极强,碰过的果子叶子草药根本不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