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未落座时,就有刺鼻的香气顺着夜风刮过来,令孤巳鼻子十分不适。
他眉心皱的死紧,冷冷的看了那女兔子一眼。
女兔子叫朱朱,成年不久,没有婚配。
她可不介意孤巳的冷眼——能跟这样的蛇族兽人走,一时半会儿的冷眼冷脸算得了什么?以后大把的好日子多着呢。
这点苦都受不了,活该过不了好日子。
「蛇先生,我们这里的果酒不会醉的,为什么不试试小酌两杯呢?」
蛇族兽人能喝的酒都需要经过特殊处理,族长自然不会让伤身体的酒端到蛇族兽人跟前——这果酒带着一丝丝酒味儿,却是融合了一种名为『烂果』的果实汁液在里边儿,酿出酒的口感,但并不醉人。
朱朱穿着女兔子常穿的衣裙,上边儿露着肚脐,露着腰肢,下边儿露着大腿,露着脚踝。
这一路走来见过这样的女兔子不少,可大约是下午跟小兔子相处了很久的缘故,孤巳见到朱朱的衣着脑子里只有四个字:
伤风败俗。
朱朱像是完全接收不到孤巳嫌弃厌恶甚至带杀气的气场,她娇滴滴的起身——这起身还有讲究,得扭着腰儿,扭着臀。
得扭得好看,扭得妖气而不俗气。
她这衣衫正好方便了这扭来扭曲的姿势,把身体曲线完美的暴露在众人的视野。
族长喝得都醉到不行了,见到这场景,还是色眯眯的望过来,眼珠子黏到那截蜜色细腰上不动了,嘴里发出『嘿嘿嘿』的猥琐笑声。
他是另外让人带的酒,据说是陈年好酒,全族只有他一个人有口福。
他酒量并不好,平时喝的是族内普通的果酒,这陈年好酒也就大型宴会上才能拿出来。
但可惜的是,蛇族几位不能与他把酒言欢,他一个人喝得大醉。
——族长的笑声像是某种助力,让朱朱的自信心爆棚。
她眉眼间仿佛带着万种风情,白灰相间的耳朵慢慢的弯下去,蹭上孤巳的腰腹处……
孤巳下意识的看向小兔子。
——那小兔子却是半点都没注意到这里,那双漂亮的黑眸不是落到菜上,就是落到野兔身上。
没给旁人分散一丢丢。
孤巳气得唇都在抖,内心无端端涌出许多暴戾!
他猛地伸手掐住那不知死活的长耳朵!
「嗷嗷啊!!!!!」
朱朱的叫喊声可谓是凄惨。
她连手里的酒杯都握不住了,惨叫着跌倒在椅子上,嘴里不住的求饶:「我错了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您饶了我这一回,求求您饶了我这一回……」
「……」
孤巳不听,也不理会瞬间醒酒跟着求饶的族长——他只阴冷的盯着对面的小兔子,一言不发,死死抿着唇。
同时,他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这回可不比下午他失去理智时捏小兔子的耳朵,这回他非常清晰的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自己在做什么。
可他就是要这样做。
尽管对面那只没良心的完全不在意他是不是被兔非礼了。
「……」
野兔嗤笑着看了眼桌上的闹剧,把小兔子抱紧了。
小兔子被蛇先生捏过耳朵,知道有多疼。听见朱朱叫的这么凄厉,她有片刻不忍——
起身的动作被野兔师父抱紧她的动作给压了下去。
小兔子不解的看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