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信息不通,没有互联网的好处了,任你满嘴冒泡,也没人知道。口误没被发现,陆言拙轻轻抹了一下冷汗,命人将阿黄的四肢捆好,又让人找来一个面团,让阿黄咬了一口,顺利拿到它的牙模,拿去跟韩夫人脸上的伤口作比对。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一模一样。“韩夫人不是被野兽咬死的,咬她的是阿黄!”“怎么会是阿黄?”村民们顿时哗然。“阿黄平时很乖的呀,从来不咬人的。”“就是,就是!你是不是搞错了。阿黄肯定是去追咬死韩夫人的野兽了。”“嗯个嘛,一看就是野兽咬的哇!”“你不要欺负阿黄不会说话,就栽赃给它哦!”陆言拙:“……”苏木:“……”没想到阿黄平日的狗缘这么好,村民们你一语我一言,争先恐后地给它说好话,吵得陆言拙和苏木头都要炸了,最后苏木忍无可忍,只能大吼一声,结束这个不怎么友好的话题。“别吵啦!别吵啦!!不管是什么咬的,韩夫人都已经死了,还死的这么惨。死者为大,先将她收敛吧。”此言一出,倒是没人反对了。韩曦义年幼,长兄长嫂相继离世,最近的亲戚就是叔叔韩桭了。他还小,什么都不懂,韩夫人的丧事就由韩桭一手操办了。韩氏是村里的大户,韩曦义的爷爷,韩桭的父亲死的早,所以他们这一支早早地分了家。不知道是不是家里风水不好,还是基因出了问题,韩曦义的父亲身体也不好,前两年去世了。他哥哥韩曦仁也在年前因病去世了。他们家虽是长房,却不光人丁单薄,还多灾多难,现在弄得只剩韩曦义一人,成了光杆司令。韩曦义苦着脸,呆呆地坐在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一会就跟个小姑娘似的,眼泪吧擦的,也不嫌丢人。若不是他喉结突出,苏木就要当他是个小姑娘了,反正他长得细皮嫩肉的,也没什么男子气概。“我去安慰安慰他。”苏木跟陆言拙打了个招呼,正想过去,见他眼中似乎闪烁着什么不良念头,忙多此一举地补充道,“你别多想啊!虽然他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嗯,称得上是漂亮,就像个小姑娘似的。可我不喜欢小白脸!”陆言拙见她误会了,轻轻一笑,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苏木忙露出最谄媚的笑容,狗腿道:“自然是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啊!就像……”“就像什么?”苏木笑嘻嘻地跑开,临走之际不忘调戏某人一把:“就像……就像大人你这样的。”陆言拙:“……”得,这家伙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陆言拙挥挥手,大方放人:“去吧,韩夫人的死大有可疑,不过这个韩曦义似乎并不知情,你去套套话也好。”他深知苏木本性,她不是那种有耐心会安慰人的人。她肯与陌生人搭讪,不是去打听八卦,就是套人话。苏木笑道:“那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论黄瓜的隐藏属性韩曦义今年十四岁,个子不高,身材偏瘦,正如苏木所言,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像个羞涩的大姑娘。苏木经过园子的时候,见一旁的黄瓜长得不错,今天荤菜吃多了,正好要补充点维生素,就随手摘了两根黄瓜,贴心地用水洗净,借花献佛,递了一根给韩曦义。“喏,晚饭还要等很久,先吃根黄瓜垫垫肚子。”苏木笑嘻嘻道。韩曦义接过黄瓜,脸上闪过一丝惶然,喃喃道:“这是我大嫂种的。”苏木随口赞道:“嗯嗯,种得不错,口感挺好的。这有机的就是不一样,吃着新鲜。”韩曦义回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道:“我们家从来不吃黄瓜的。”苏木愣了一下:“种了干嘛不吃?你别告诉我,这黄瓜有毒啊!”韩曦义腼腆地笑了笑,解释道:“那倒不会,只因我大嫂从来不拿黄瓜做菜,所以我们就不吃。”“既然没毒,长出来又不吃,怪可惜的。”这黄瓜吃起来又脆又爽口,苏木不解道。韩曦义笑了笑,说了句让人遐想连篇的话:“不吃可以拿来用啊!”拿来用啊!怎么个用法啊?做面膜还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木看了眼黄瓜,突然感觉吃不下去了,叹了口气,随手把黄瓜给扔了。“你……你大哥大嫂感情好吗?”苏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韩曦义又是腼腆地笑了笑,轻轻道:“什么叫好呢?相敬如宾算不算?”苏木想了想,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