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她身边,她的肩膀上还有他的手,掌心温暖。阳光暖暖的洒在他的脸上,更衬的他的脸棱角分明。他在说宁宁的百日宴。
“要不还是低调点?”
明明不想紧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到底还是微微的绷了起来,又或许依然有点酸楚的余韵。
捏着手里薄薄的书,连月看着他的脸笑,“然然那时都没怎么办呢!”
也不是没办。
季家的长孙自然是带回去认祖归宗的,走的可是正经流程。只是季家亲缘寥落,数代单传,最后也不过在S市请亲近的朋友来办了二十桌罢了。
她那时只想隐婚,托病没有出席。
据说当时连宴会上的照片都是用的背影照——她和念念专门去山上拍的照片,阳光灿烂,她牵着他的手,回头看他的脸。
“已经低调很多次了,”
男人看着她,慢慢的说话,两个人都默契的绕开了什么问题,“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没办了,Angus出生也不算是什么大办,要是现在宁宁也不办,按香江那边的风俗,总是感觉十分委屈了你。”
“我倒是不委屈。”
风言风语一向是有的。连月一向不太搭理别人的评价和言论,只是笑着摇头。
季念还在看着她。
“那是准备怎么办?”她懂了。
“宁宁出生,到底是个大事,”或者他这句话有别的意思,或许没有。旁边那个人的声音慢慢的,“要是可以——”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我想宴开百席。为你和孩子正名。”
“哦。”连月哦了一声,又笑了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来。
是酸,是涩,又或许是感动,百味掺杂,却似乎又化为了痛,浸入骨肉,丝丝的疼。
“对了,”男人叹了一口气,又靠在了椅子上。
他的手还在她的背上,手指似乎还点了点她的肩膀,“我在三文区那边的房子也弄得差不多了,老五说要去玩,哪天约着他,一起去看看。”
“砰!”
某地鸟不拉屎的训练场上,清风吹过,撩起一层薄沙。
几个士兵端着枪站着岗,背部挺直,目光坚毅。
士兵身后的远处,沙包高低堆叠,几个同样穿着种花X2新款沙漠迷彩的身影趴在后面,正举着枪对着远处的靶。
旁边还有几个黑箱子专人蹲守着,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砰!”
又是一声枪响。
今年三所改进出来的98式步枪较原来的96款已经改善了不少,可巨大的后坐力依然把男人的身体微微的带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