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没有任何交流,那男子策马直直闯入城内,早在他喊第一道时就有士兵进城疏散人群了。
苏城不是第一次接待这样的人,还记得先皇出行要在苏城歇脚时,那传信的人也是这般策马闯入城内。
苏城城门口是有集市的,原本聚在一起的人群被分为两拨伫立路边,那宝马驰过,扬起一阵土黄色的沙尘来,有几个老人遭不住咳嗽起来。
原本静肃的氛围被这几声干咳打破,早市人多,人群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这是什么人?说放行就真放行了?”
“你没听见?刚才那人说是替天子传信,上头那位呢。”
这人说着指了指天上,又朝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想来是有要紧的事。”
“与我们这等普通百姓又有何干?”说话人是一个卖豆腐的娘子,眼见着面前聚的人多,她热情的吆喝起来,“不如看看我家这豆腐,今日早晨现磨的,吃着可香哩!”
她这么一说,众人也纷纷想起来自己原本要做的事,那匹马带来的影响就如木舟划过湖面,痕迹随着木舟的远去一同消散了。
边关急报,现朝中无人可用,皇帝又想起了自家便宜侄子。
杜良自从接到了任务,就日夜不停的驱马往苏城跑,今日总算是到达了。
他直接策马到了行宫,站在门口又喊了三声,行宫的大门被从里面推开。
守门的小厮见眼前人十分陌生,但气宇间皆是不凡,便客气地询问道,“不知……”
杜良急匆匆的打断他的话,又举起手中的令牌,“带我去见世子。”
陆怀川此时正在练武,听到下人传报,他接过长风递来的汗巾,随意擦了擦。
“准没好事。”
他低声嘟囔了句,听的长风冷汗直起,“世子,这样的话您可别在外人面前说。”
方才下人传报时,将那令牌的模样与陆怀川一同描述了,陆怀川自然知道来人的目的。
带着满心的不情愿,他见着了手持令牌的杜良。
“下官见过世子陛下。”
杜良先行了个礼,随即又将心口一直护着的书信拿出,“下官奉陛下之命将这封书信交递到世子手上。”
陆怀川接过拆开看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
他这个舅舅最爱“白嫖”,现下又想让他领兵打仗,却又不给他个正经名分,将整封书信读完,陆怀川直接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