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过度保护他,不相信他自己可以把事情处理好,关心则乱说得便是子慎你。”
宋景茂苦笑。
他的确是关心则乱,但哪就那么容易冷静,尤其是这次景辰差点送命,若景辰真的出事,他只有以死向三叔谢罪了。
哦,以三叔疼辰哥儿的程度,怕是自己一个人死都不够凑数,说不得要多少人陪葬呢。
……
狩猎大会后不久,各国使团陆续离开,西戎王带着阿依尔率先离开。
离开那日,阿依尔虽气宋景辰是无情无义的小混蛋,但又忍不住目光在人群中寻找那双爱笑的眼睛,还有一笑就会露出来的洁白可爱的牙齿。
好看的眼睛连同洁白可爱的牙齿,构成了少女懵懵懂懂的初恋,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对于爱情所能理解到的最具象化的东西。
她想亲一亲他的眼睛,想瞧清楚他嘴巴里到底是有一只小尖牙,还是有两只,还想用手摸一摸锋不锋利,咬人疼不疼。
一家人相聚不过短短数日,赵敬怡又要离开,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安王妃几近肝肠寸断,当着北胡王的面她又不能哭出声来,千言万语也只能紧紧拉着赵敬怡的手泪眼相看。
赵敬怡显然比王妃要坚强地多,朝着安王夫妇深深一礼,“父王母妃多多保重,女儿不能膝前尽孝了。”
说完她又抬眼看向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弟弟,赵敬渊走到姐姐面前,哑声道:“还请姐姐放心,万事都有我。”
姐弟俩目光相碰,赵敬怡想到昨晚赵敬渊同她说的那番话,重重地点了点头,“弟弟亦要保重。”
再如何不舍,终有一别,赵敬怡在北胡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进车厢前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猛地一扭头,弯腰进了车厢。
马铃叮当,车轮滚滚远去,赵敬怡没有再回头。不过徒增伤感罢了,前面才是她要走的路,不管被迫也好还是什么也好,她总得活下去,总得对得起自己这番辛苦。
北胡王揽过她肩膀,亲了下她额头,道:“北胡才是你的家,你的男人,你将来的小崽子都在北胡。”
赵敬怡抬眼瞥她,“共享的男人?”
北胡王浑不在意,嘻嘻笑道:“有本事你就将本王榨干,没本事你就莫要妒忌便宜了她人。”
赵敬怡冷笑,“你好大的威风,堂堂北胡王本事都长到□□里去了。”
北胡王哈哈大笑,猛一把将赵敬怡抱起置于他结实粗壮的大腿上,使柔弱的小娘子像猫儿一样靠在自己胸膛,他轻捏着赵敬怡下巴道:“本王就爱看你这副捻酸吃醋的小劲儿。”
赵敬怡懒得听他胡说八道,打开他手,正了神色道:“水草丰美的夏季就将过去,北胡又要进入难熬的时节,与其在女人身上逞威风,不如想想如何让你的子民熬过寒冬。”
北胡王蹙了蹙眉头,道:“能怎么过冬?自然是以前如何过,现在便如何过,大不了过不下去就到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