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施楼转让的缘由,马良却欢喜不起来,这施楼可以放开手脚狠狠压价固然是好事,可这风水之说也的确让人膈应。
不说是施家、宋家这等豪门官宦之家,便是普通百姓对此等事亦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尤其萧家和范家接连倒霉还是铁一般无可争辩的事实,你要不往这酒楼上联想确实没什么,可这一旦联系起来之后,这种不好的念头便再也消解不了。
别说是施国公膈应,便是马良自己都觉得膈应。
吃过晌午饭,宋景辰正准备到榻上眯一会儿,平瑞进来,说是马管事过来了。
宋景辰令人将马良请进屋来,请他落座。
马良见少爷这架势是准备午睡呢,忙拱手告罪。
宋景辰朝他摆摆手,“别人不行,你这样的做事狂人就算了。”
马良:“……”
马良拱手:“少爷抬爱,马良受宠若惊。”
宋景辰看他一眼,“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听说你也不逞多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的家人几乎都见不着你几次面儿。”
马良忙道:“老爷对马良恩同再造,为商行做事马良义不容辞。”
宋景辰:“马良,你如此做对得起你自己的父母妻儿吗?”
马良呆愣:“???”
宋景辰:“咱们宋家商行需要的是人才,不是牛马,亦不需要谁做牛马。
商行里没有马良还有张良、李良;而你的爹娘妻儿却是不能没有你马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马良迟疑道:“少爷我……”
宋景辰打断他:“知道吗马良,你终有一天会老去,商行却不是你的归宿,你的家才是。我不希望你把商行当家,那样当你老去这个家却不再需要你,你会非常失落。
所以,我更希望你可以抽出一些时间给你的家人,亦给你自己,你懂吗?”
马良一听这话,哭了,喃喃道:“少爷是嫌马良老了吗?”
宋景辰摇头:“你比我爹爹还年轻些,三十多岁,正是当打之年,何谈一个老字。”
“那少爷是嫌马良做事不中用?”
“你若做事不中用,谁还敢说行。”
这让马良实在糊涂了,“可是,少爷您说着话的意思……?”
宋景辰拍拍他肩膀,请他坐下,笑道:“你看看你,我说的句句都是表面意思,你却这般惶惶然胡思乱想,这说明什么?”
马良麻愣地抬头:“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