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是谁的?”邵颜茹也拿帕子轻轻的在鼻子处捂了一下,问道。
“是……是五小姐的,奴婢方才看过,有五小姐的名讳!”一个婆子结结巴巴的道,之前拿着过来也没觉得什麽,看大小姐和书棋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事还真的很邪门,自己就这麽拿过来会不会也中邪了?
“我的镯子?”邵宛如轻渺的笑了笑。
“是,是的,是五小姐的,方才奴婢几个也都看了。”另一个婆子虽然害怕,这时候也大着胆子道。
邵宛如的眸色乌沉沉的落在掉落在地上的镯子上,很巧,有字的那头正落入眼中,的确是个“如”字。
“这就是我的镯子,我倒是没戴过,怎麽就成这个样子了?”邵宛如眸子幽深。
“这个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好好的镯子怎麽成这个样子了,之前来的时候,我还看到过这几对镯子,每一对都是好好的,都在祖母那时放着,怎麽成这个样子?”邵颜茹也是一脸惊讶的道。
“你们再去挖挖其他的镯子,看看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想了想,她又吩咐道。
“是,奴婢们马上去挖!”两个婆子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镯子,谁也不敢留在这里,听邵颜茹这麽一说,急忙站起身来跑了出去,她们可不愿意留在这里跟这麽邪门的镯子呆在一处。
亭子里又安静了下来,镯子依旧掉落在那里,谁也没派人去捡,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再说话,似乎都觉得心情沉重,没心情说话。
一会儿其他几个人的镯子都挖了出来,一对对都没什麽事,再没有之前的镯子那种邪门的事情。
大殿处的人都已经开始暗暗传言,都说邵五小姐的镯子邪门的很,是中了邪了,否则好生生的镯子,怎麽别人没事,她这里就有事了,否则是镯子有异。
“五妹妹,我们去问问玉慧庵的师太可好?”邵颜茹看了看自己面前摆开的几对镯子,又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对镯子,无奈的开了口。
“去问普善师太?”邵宛如柔声道,这意思自然是同意了。
“普善师太喜欢清修,还是不麻烦她了,去找普明师太吧,玉慧庵里关于这种方面的事情以普明师太为主!”
邵颜茹摇了摇头道。
“那就去问普明师太吧!”邵宛如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普明师太也是玉慧庵里普字辈的,算起来也是玉慧庵里辈份不错的一个人,平日里在一衆师太中虽然不显眼,比不得普善师太、普玉师太,却也是一个有辈份有名声的师太,邵宛如在玉慧庵里也听说过她的名声。
“把镯子挑上吧!”邵颜茹吩咐书棋道。
“小姐……奴……奴婢怕……”书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苍白惊惧的道,“还……还是那两个婆子拿过来吧?”
邵颜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道,“还不快去!”
“是,奴婢马上去叫人!”书棋急忙站起,拎起裙子去找之前的两个婆子,转了一大圈,才把两个同样战战兢兢的婆子找齐,而后让婆子一人用一根小树枝挑着去找普明师太。
没人注意到小丫环青儿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这里,看到被挖出来的糕点,趁着衆人言论纷纷的时候,小心的用帕子拿起了一些……
待得两位主子离开,兴国公府的所有婆子立时就嗡嗡嗡的说了起来,一个个为了表示自己有见识,都说这东西是邪物,很邪门。
“这镯子怎麽会这麽邪门,其他小姐和公子们的怎麽都没事?”有婆子压低了声音道。
这话说的周围的婆子连连点头,她们都是一些粗使的婆子,往日里对这些很是信服,越说越觉得有理,越说越觉得邪门。
有一个最早挖到的婆子,觉得自己手脚都是冰凉的,全身颤抖,嘴唇哆嗦了两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们说这镯子是我挖出来的,会不会……我会不会出什麽事情?”
“你的确不对,你的脸色怎麽这麽差?”她身边的婆子看了她一眼,蓦的离开她好几步,惊讶的看着她的脸色道。
“我……我不是……”挖到镯子的婆子伸手捂着胸口,觉得胸口闷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我是中邪了吗?”
“有点象,老嫂子,你……你真的没事吗?”又有一个婆子关心的道,但离她却是远远的,一副生怕染上什麽不好的东西似的。
婆子胸口处闷闷的感觉越发的强盛起来,伸手捂着胸,眼睛瞪的极大,用力的喘着粗气,脚下一软,重重的摔倒在碎的瓦砾之上,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这……怎麽办?”婆子们惊叫起来。
“把人先擡到亭子里休息一下!”有领队的婆子大声的道。
过来几个婆子想擡,但又有些不敢,看了看领队的婆子,一个个怯生生的,如果说之前还有些怀疑,这时候已经成了确信,这镯子绝对有问题,否则好生生的人,这麽强壮的样子,怎麽说晕就能晕呢!
“先擡过去,不然可就真的出事了!”领事的婆子厉声喝道,“如果真出了事情,你们在这里的谁也逃不掉!”
听她这麽一说,几个婆子才怯生生的擡着晕倒的婆子进到亭子里。
“你看她的脸都紫了,看起来好吓人,象是被邪物侵入了似的!”
“可不是,往日里她干活是最好的,什麽活都干的很起劲,力气也大,怎麽会突然之间就晕倒了!”
“这……这太可怕了,好生生的那麽多的蚂蚁,看了真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