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求刺激,驭空曾创下过连闯六个红灯的佳绩。
她能驾驶着星槎穿过不足两丈宽的峡谷,是联盟中的王牌飞行士。
她能连续跳上几个时辰的舞,唱起歌来就算是长乐天的艺人也不及她半分。
她驾驶过星槎参加过第三次丰饶民战争,与死亡擦肩而过。
她从残酷的战争中生还,荣升为天舶司的司舵。
狐人的寿命不过三百余载,驭空现年二百四十六岁,她的心态已然衰老。
随着故友在战争中的逝去,驭空那颗放荡不羁的心灵,永远死在了那一天。
驭空这一辈子虽没能品尝过恋爱的滋味,可抚养故友的女儿多年,却也让驭空有了成熟人妻的韵味。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被人亲吻到身躯发软。
绝望的是,驭空找不出来那个罪魁祸首。
驭空也不想当着苏谨言这名后辈的面,被他看到自己丢人的表情。
那样的话,天舶司的王牌飞行士,驭空司舵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苏谨言只顾着与花火亲吻,全然没有留意到趴在会议桌上的驭空。
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花火这个嚣张的小鬼。
再让她这么嚣张下去,那还得了?
良久之后,唇瓣分离。
羞人的感觉总算如潮水般褪去了,驭空悄然松了口气,缓和下来。
不过现在还不能起来,尽管看不到自己的脸颊,可驭空敢肯定,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红润。
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我的身体绝对不会这么反常。
正常来说,遇到这么反常的事情,连驭空这位六御都感到棘手,肯定是要向十王司汇报的。
问题就在于,这件事情实在难以启齿。
假如她向十王司汇报情况以后,苏谨言作为管辖罗浮十王司的特使,也必然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花火撕开白糖冰棒的包装纸,娇嫩小舌轻轻舔舐着白糖冰棒。
驭空也感觉到冰凉甜腻的糖水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等等——
窸窸窣窣的声音?
驭空的狐耳抖了一下,不顾形象地坐了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苏谨言被驭空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驭空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急忙出声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