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已經失敗。」
「嗯?」克萊恩用一個語氣詞表達了自己的驚訝和疑惑。
貝爾納黛看了他一眼,語不快不慢地說道:
「『窺秘人』途徑的序列2魔葯有個奇怪的名字,叫做『賢者』,想晉陞到這個位階,必須阻止一場涉及高層次力量的災難。」
「賢者」……「隱匿賢者」的賢者就從這裡來的啊……克萊恩一時有所恍然,正要開口追問,卻聽見「神秘女王」繼續說道:
「我預見到貝克蘭德會出現這樣的機會,所以提前多年在這裡做了布置,最近更是長期待於此地。
「可惜,我預言的是今年下半年,去年年底沒在貝克蘭德,沒能阻止大霧霾事件,而這次的戰爭,我努力想要做點什麼,也有了一定的成果,誰知弗薩克會直接空襲貝克蘭德,災難最終還是爆發了。」
所以,你才說失敗了……克萊恩微不可見地點頭,隱含嘆息地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戰爭的開啟方是弗薩克人。」
說話的同時,克萊恩內心一陣感嘆,「神秘女王」的晉陞儀式說難很難,說不難也不是太困難,全看個人的際遇。
要知道,他還沒有成為半神前,就已經兩次阻止「真實造物主」降臨,切切實實挽救了廷根和貝克蘭德,絕對可以滿足成為「賢者」的儀式需求,但正常情況下,哪有這麼多類似的災難,且哪是較為輕鬆就可以阻止的。
就像這次,阿蒙那位兄弟謀划了一兩千年,即使國王喬治三世這邊出了問題,戰爭也會如同祂預料的那樣爆發,因為「死神」途徑「唯一性」這個結根本沒法解開。
這讓克萊恩忍不住有點懷疑阿茲克先生在北大陸的人生一直都處在阿蒙那位兄弟的安排下,要不然,沒有變形面具後,失去記憶的祂是如何躲過各大教會視線的?
更為重要的是,這一次的人生里,阿茲克不知為什麼直接用了真名!
而這同樣沒被人懷疑,沒招惹來調查!
這都在你的安排中嗎?阿蒙的哥哥……想到這裡,克萊恩又有了某種創傷後應激障礙,身體都差點微微顫慄。
他無聲吸了口氣,看著「神秘女王」補充道:
「這次的戰爭涉及造物主之子,涉及天使之王,涉及真神們,根本不是你能阻止的。」
以貝爾納黛的見聞、閱歷和經驗,聽到這樣一句話也是有了些許表情的變化,低聲重複起幾個關鍵詞:
「造物主之子……天使之王……真神……」
她對此不算太過驚訝,似乎已經有一定的預見,但就算一位「預言大師」,也沒法真正窺見到阿蒙那位兄弟的「劇本」。
重複之後,貝爾納黛沉默了兩三秒,略有點嘆息地自語道:
「原來是這樣……」
克萊恩調整了下坐姿,思緒一轉道:
「其實,對你來說,這場戰爭同樣是機會。
「接下來,將有很多很多的災難,其中不乏天使層面力量碰撞帶來的,我想,你至少應該有執掌一件『』封印物,在關鍵時刻可以做出阻止,當然,必須選擇好時機和辦法。」
貝爾納黛輕輕點頭,認同了克萊恩的說法,也默認了自己至少有一件「」級封印物。
當然,作為上個時代「主角」的女兒,作為羅塞爾大帝最疼愛的孩子,她的父親要是沒給她留一到兩件「」級封印物,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更為重要的是,貝爾納黛已在準備晉陞「賢者」的儀式,這說明她手上肯定有相應的序列2非凡特性,這在某種程度上就等於「」級封印物。
默認之後,「神秘女王」貝爾納黛那柔和卻不含感情的聲音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不過,我依舊不喜歡戰爭,雖然它能給我帶來機會。
「我曾經很痛恨他,無法理解他,以至於很多年沒有叫過他爸爸,就是因為他晚年為了晉陞『黑皇帝』,做了太多違背時代潮流,傷害無辜民眾的事情,我不能接受我心目中英雄一樣的父親變成一個瘋狂的暴君……
「而現在,經過你背後那位的回答,經過我自己的調查,我有些明白他的處境了,明白他承受著絕望、痛苦和孤獨,明白他像個溺水之人,只是在本能地、竭力地掙扎。」
……克萊恩聽得一陣唏噓,心緒難平。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黃濤。羅塞爾。古斯塔夫的人可能就只有坐在這裡的兩個。
當然,這種感懷不妨礙他察覺「神秘女王」貝爾納黛今天的狀態有點不一樣,之前幾次見面里,這位王女從未說過這麼多話,從未這麼直接地打開自己的心靈,頂多就是吹響樂章,含蓄內斂地宣洩些許悲傷。
想了想,克萊恩裝作沒有發現,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