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量不太好,但也没到一杯倒的程度。可这次两杯酒下肚,陆雩就感觉眼前视野模糊,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
“陆卿酒量不错嘛,不如再来一杯。”季半夏眯起眼。
太监又将酒液满上。
陆雩咽了口口水,艰难道:“臣,臣不胜酒力……”
季半夏:“这才不过两盏,陆卿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陆雩没办法,只得再喝两杯。
渐渐地,他喝醉了。
屋内其他人,不知何时也早被屏退。
最后的记忆,是他整个人颠倒西歪地被小太监搀扶起来,眼前是一角翩然消失的明黄色宫袍。
“摆驾,回宫。”
龙涎香混着酒气在帐幔间浮沉,陆雩被摔在龙纹锦衾上时,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陛下”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金线绣的蟠龙缠住脚踝。季半夏立在床边解玉带,烛火在他深邃的眉骨投下阴翳。“陆卿可知,这酒里掺了西域的合欢散?”他语气淡淡,仿佛在谈论天气。
陆雩浑身滚烫,这才惊觉四肢绵软得不寻常。窗外忽有惊雷炸响,他恍惚看见季半夏衣衫半解,露出一截玉色肌肤。
这令他下腹顿时涌起一团火焰。
“当年你喝醉时总爱咬这里。”帝王冰凉的指尖抚过齿痕,突然掐住他脖颈,“现在怎么不咬了?”玄色龙袍逶迤在地,露出白皙的胸口,以及两点梅红——那里本该有女子柔软的曲线,此刻十分平坦。
陆雩被掐得眼前发黑,突然抓住季半夏手腕,吻了吻。
季半夏微愣,下意识松开了手。
他摩挲了一下尚带着温热余温的手腕,舔了舔唇角。
陆雩大抵不会知道,此刻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
谁说哥儿不能做掌控的那一方?
“半夏……”瘦弱青年无意识地呢喃,换来更凶狠的撕咬。季半夏扯开他雪白中衣,在腰窝处旧疤上重重吮出血印。
鎏金更漏指向子时,暗卫忽然在屏风后叩首:“陛下,慈宁宫走水了。”
季半夏动作一顿,扯过锦被将陆雩裹成茧状。他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指尖还沾着情动的潮气:“看好你们的状元郎,若是少根头发……”话未说完,陆雩突然抓住他袍角。
“别去。”被药性折磨的书生眼角泛红,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半,半夏……”
“怎么,想要了?”季半夏捏起他下巴,居高临下道:“想要就求我。”
仿佛脑海里理智崩坏的一根弦,发出轰鸣。
陆雩清醒的那一瞬间,觉得季半夏疯了。
他从前认识的半夏,怎么会变成这样?
或者说,他从未了解过真正的对方。
第72章72公主求赐婚原来状元郎就是《嗜……
陆雩咬紧牙关,最后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身边跪着一名御医,正在给他把脉。
白发苍苍的老御医见他醒来,面露欣喜,心想自己这条老命总算是保住了。
“陆大人,您终于醒了!”老御医热泪盈眶。
陆雩半撑着起身,想起自己昏迷前下身的异样,忙问:“太医,我当时被下了药,身体可有碍?”
他记得自己这身体本来就肾虚,可别被这药物影响到了根子。
老御医又给他把了把脉,奇怪道:“陆大人脉象平稳,只是有宿醉之象,何出此言?”
陆雩有些难以启齿道:“我似乎是被人下了……西域合欢散。”
老御医笑道:“这您就多虑了,昨日陛下给您送的,不过是库房里珍藏的百年鹿茸名酒,只有补身强肾之效,不会伤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