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羞涩,嫖不起。”
“啊哈哈哈哈……”
这老鸨顿时放肆大笑起来,“哎呀哎呀哎呀,你这糙汉子瞧着不甚好看,但却是个老实人。奴家这几日得空,赶上了各地才子用心读书,就是买卖冷清了一些。不若这样,奴家请你一回,你若舒服了,过几日在此做个兼差护卫,拿来冲抵费用,如何?”
“白嫖?也不完全是白嫖……”
魏昊愣了一下,着实被京城的高档娱乐会所的人性化操作给惊到了。
有一说一,这才是能做大做强的榜样啊。
难怪会在京城站住脚,有东西的。
可惜自己不是真来消费的,不过是考察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
“你这汉子……”
被“白嫖”之说小小地刺激了一下,老鸨远远地瞪了魏昊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唉……赶考赶考,前头热闹,后头也热闹,就是这几天,最是冷清。这进项少了,就是让人无趣。罢了罢了,你且进来,奴家让你痛快了就是。”
“……”
魏昊顿时无语,这老鸨子,还真是执着啊。
消息灵通
“听郎君口音,不像是本地的呐……”
老鸨说话间就伸手摸到了魏昊胸膛,却被魏昊不着痕迹地避开。
“我乡籍北阳府,也是头一次来夏邑。”
进了这家挂牌“添香阁”的馆子,这是一座七八层光景的楼阁,内里布置红粉交织,闲散的姐儿多是把弄乐器的,都在一二层,魏昊进门就能看到她们慵懒疲惫的模样。
娱乐会所大同小异,忙起来的时候不觉得疲惫,闲散了,才会真的完全打不起精神来。
主要是没收入,还不容易被老板呵斥。
“我点一桌酒菜吧,睡就不必了。”
“哎呀呀,郎君还是个雅客……”
这老妈子倒是会说话,一边招揽一边道,“也不是我吹嘘,这‘添香阁’的‘姐儿妙’,整个安康坊,那也是数得着的。再说这菜式,那也是姑娘的手艺,堂子菜中数第一……”
“老板还真是会说话。”
魏昊笑了笑,倒是夸了老鸨一句,只因这老妈子说“堂子菜”,非是本地的讲究。
所谓“堂子”,乃是魏昊老家北阳府一带对妓院的别称,属于非常有地方特色的称呼。
老鸨听魏昊是北阳府人士,就说自家的“堂子菜”数第一,着实是看人说话,相当的有水平。
“啊哈哈哈,妾身越看郎君越是欢喜呢。”
掩嘴得意地笑了起来,这老鸨风韵犹存,笑起来花枝招展,看魏昊更是馋得不行。
她是个精通相男的,一看魏昊这身量、气质,就笃定是个行货上等、本钱雄厚的牛马牲口,玩起来必然是痛快。
可惜只是来吃饭,那就没意思了。
不过进门茶水钱、桌面钱、雅间钱……那大约是一文都不能少。
除非给睡一趟,那自然全免。
魏昊寻了个地方坐下,是个敞亮又迎街的角落,桌椅整齐,上下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