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突,李余袅语气极差:“胡说什么!”
醉汉耸耸肩,手背在身后摇摇晃晃的就要离开,嘴里咕噜着什么,“老夫惟有,醒来明月,醉后。。。。。。”
“等等。”
醉汉停住脚步侧过头,即使看不清楚他的脸,李余袅依然从他不紧不慢的动作中读出了“早知会如此”的意味。
她没有先答应,而是看向秦镖头征求他的意见。
说到底,她也只是蹭车的罢了。
秦镖头蹙眉凝视了醉汉一眼,点了下头。
“你。。。。。。您先进来看看。”李余袅退至车厢里,发现车厢空间狭小,可能容纳不下多人,遂下了马车,站在雨里等着醉汉给一舟诊治。
醉汉也不客气,动作粗鲁地上了车,车厢摆动使得前方的马受惊,祁岐差点被颠下去。
安抚好受惊的马,祁岐将马绳交给李余袅让她拿着,自己跳下车去拿回刺入树干的刀。
刀身穿透了树干,祁岐咬牙发力拔,脸涨得通红却仅拔出一小节剑身。
秦镖头下马,挥退祁岐后,双手握着刀把,脖间青筋暴起,撤步将刀拔了出来。
木屑四溅,刀锋凌冽的寒光映出秦镖头略显凝重的双眸。
把刀交给祁岐,秦镖头安排了另一个镖师向前探路,自行驾马护在马车和镖箱之间。
经历了这一小风波,镖队重新启程。
李余袅坐在车头,眼神透过缝隙紧紧盯着车厢内,因为担心风雨吹入导致一舟的寒症愈重,马车外门是关上的。
醉汉很快探出头,还是那幅醉醺醺的样子,并不急着说话,坐在另一边仰头张嘴接雨滴。
李余袅偏头问他:“怎么样?”
醉汉咂咂嘴,“小问题。”
李余袅一愣,眼睛亮起:“他什么时候能恢复?”
“不急。”醉汉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那么快恢复。”
张了张嘴又闭上,李余袅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推门进到车厢里。
醉汉睁开一支眼,余光跟随她的身影直到门关上,嘴角大幅度弯起。
狭窄的车厢里,一舟姿势稍显扭曲的躺在内侧,脸颊通红,眉头紧皱。
李余袅摸了摸他的额头,被滚烫的温度刺得一缩。
看上去没什么好转。
她在一边坐下来,收起了担忧的神色,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有些冷漠。
“系统。”
系统回得很快:“在的,宿主。”
“他这样的,死了跟我没关系吧?”
系统隔了一会才回道:“不能保证。”
李余袅挑挑眉:“又不是我害他成这样的。”
系统:“因果轮回。”
鬼都要讲究因果轮回?
李余袅翻了个白眼:“那就听天由命吧。”
只可惜没了他,她不一定能进入太初寺,薄无叶的委托也完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