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好像和?他的气息混在了一起,潮湿的,冰冷的。
秦咿咬着唇内的软肉,齿列间泛起一丝薄淡的血色,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心口?的闷窒感压过一切。
梁柯也仰头,缓缓吐出口?气,没什么情绪地?说:“我从未想过,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你心里有另一个人,你想保护他。”环顾四?周,那些信,那些照片,一张张的,散落如雪,“点?点?滴滴,都是你对?他的在乎,那我呢?”
他难得?露出几分茫然:“我算什么?”
秦咿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
她想,以梁慕织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放过我?
离开梁家,等待梁柯也的不止有琐碎而忙碌的生活,还有打压、限制,处处碰壁,郁郁寡欢,以及,居心不正、虎视眈眈的方恕则,随时准备取代他,羞辱他。
或许,梁柯也并不在乎这些,但是,秦咿在乎。
我怎么能让他落入那种境地?——
秦咿心里情绪沸腾,恨意和?偏执层层缠绕,叫她透不过气。
两人都陷在自以为是的森林里,迷了路,走不出来?,也窥不见方向?。
寂静持续片刻。
梁柯也好像下定某种决心,眸光移过来?,看着秦咿:“我知道,你会说那些难听话,一定是因为他们用谢如潇的性?命要挟你。你放心,谢如潇活得?好好的,他们只是拿了他的东西,并没伤害他。”
“既然如此?,”梁柯也目光黑沉得?有些偏执,语气也是,“你和?我做笔交易吧。”
秦咿隐约猜到他会说什么,心口?更?酸,骨头发冷。
梁柯也好像没注意到秦咿的表情变化,径自说下去:“我帮你和?那些人抗衡,帮你保住谢如潇,让他平安出狱。”
“唯一的条件是,你嫁给我。”
苟延残喘一般,他声音极静,起伏全无。
“秦咿,我们结婚。”
就算在她心里他只是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他也想将她留在身边,困她一生。
秦咿怎么可?能任由梁柯也这样?作践感情,也作践他自己。
她果断的,“不需要——”
“我不需要你帮我抗衡什么,”秦咿深深呼吸着,“我也不会嫁给你!”
“梁柯也,”她艰难出声,像是在劝他,又像是给自己洗脑,“每个人都会走错一段路,过了这一段,你会迎来?新生。”
梁柯也,痛过这短短的一瞬,你会有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