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府里的丫鬟,啧啧啧,摄政王艳福不浅。”
听到周围噪杂的调笑,萧景铄面具下的脸黑成了锅底,“别怪朕没提醒你,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景铄说完扭头扫视了一圈,冷厉的眼神让半醉半醒的大臣们打了个寒战,一边心里发毛一边暗暗想着这个眼神怎么这么熟悉。
最后萧景铄睥睨的眼神在苏晴身上停留了两秒,离开时带着些许不自知的敌意,一甩衣袖萧景铄起身离开,该说的他都说了,不想再跟着燕川在这里胡闹下去。
安河看着小皇帝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招呼也不打的拧着脖子就离开,嘴角不自觉的带上溺笑。
无论小皇帝在旁人面前是一副多么成熟稳重的天子模样,一到了他跟前总是这么沉不住气。
众人咋舌的看着这个敢将摄政王抛之脑后的“清丽女子”,低声私语悄悄讨论着他的身份,安河手一抬将桌上描金的碟子扫落在地上,噪杂的群芳宴终于有了片刻的寂静。
“剑舞的不错,你是哪家的花魁?”
安河从果盘中捏了一粒葡萄送进嘴里,随意交叠的长腿搭在身侧人凳上。
苏晴看着这双阴沉诡美的眸子,莫名紧张,原来大辽摄政王当真有一双惊世绝艳的脸,这样艳丽的面容在他强大的气场下竟然丝毫不显女气,反而尊贵的让人想要臣服叩拜。
“回王爷,奴家来自金凤楼。”苏晴看了一眼请帖,记得上面写的是金凤楼。
“我怎么记得金凤楼的花魁是揽月姑娘,你不是揽月吧?”
安河饶有兴致的起身,金镶边的红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袍尾轻扫地面,不羁且风流。
苏晴削葱一般的玉手在袖口中攥紧了,她早就猜到会在场有人认出来她不是揽月。
“王爷好眼力,奴家叫苏晴,揽月姐姐不舒服,楼里的妈妈让我替揽月姐姐来参加群芳宴。”
若是她被摄政王看中,金凤楼的妈妈会巴不得自己是她楼里的人,到时候就不怕她会揭穿自己
苏晴说完,随手摘下了耳后挂着的面纱,看到在场男人为她痴迷的神色,苏晴满意的勾唇轻笑,这张脸就是她最大的武器。
安河勾了勾手指将苏晴唤到自己身侧,手指在她手心薄茧处暧昧的摩挲,似笑非笑的眼神总让苏晴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哦?那还真是有缘,想留在我身边吗?”
安河松开她的手,懒懒的倚着软椅,白皙结实的胸膛从松松垮垮的袍子中露出诱人一线。
苏晴眼睛瞬间恍惚了,被面前这个男人流光溢彩的眼神注视着,就好像你是他手中捧着的最珍贵的宝石,让人控制不住的心动。
“奴家来这里就是为了伺候王爷,自然想留下。”这么容易就将摄政王拿下,这让苏晴不安又窃喜。
“很好,本王身边刚好少了一个红袖添香的人。”
安河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瞳孔中氤氲的笑意一份真九分假。
凉亭之中,其他花魁嫉妒的盯着苏晴,神色愤愤又不甘,早知道摄政王喜欢看人脱衣裳她们早就脱干净了,哪还轮得到这个小蹄子。
赏花宴过后,京城里人人都知道摄政王在身边收了个青楼女子,并且对她宠爱有加,没准以后还会当上尊贵的摄政王妃。
不少的姑娘整日围在摄政王府门口,只为了想让摄政王看自己一眼,那么就可以像那名青楼女子一样一步登天。
下了朝,安河原本是想去御书房跟小皇帝说些事情,却被门口看守的侍卫告之皇上去了练武场,皇上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去练武场射箭。
顶着头顶的烈日安河找到了萧景铄,神色凌厉的小皇帝箭风狠厉,每一箭都精准无误的命中靶心,紧抿的嘴还依稀能看出来少时的倔强。
“皇上。”
安河喊了一声,萧景铄搭弓上箭的动作猛地一顿不再动作,那张逐渐长开的俊脸之上一片似海的深沉。
这是还在气头上?安河失笑,下一瞬就看到小皇帝猛地转身,搭弓上箭一气呵成,手里的弓箭拉了个满弓,银白色箭尖对准了不远处的安河,锋利箭矢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属冷芒。
安河缓缓眯着眼,目光与小皇帝相撞,嘴角笑容更加邪肆,心中暗暗想着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快就想要除掉他了吗?
萧景铄看着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握紧了手中弓箭,燕川凭什么这么自信的以为他不会真的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