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姑娘像个小火炉,全身滚烫,面颊绯红。她钻出他的臂弯,捧着他的脸就要亲上来。祁君逸低垂着眼眸,没有动作。姜翎月在他唇上狠狠啃了几口,又去扯他的衣襟,在他颈窝嗅了嗅,忍不住道:“你怎么这么香?”她一边嘟囔着,一边将吻落了下去。像极了调戏良家的纨绔子弟。金尊玉贵的皇帝陛下,就这么低垂着眼,任她作妖。在她扒拉自己腰带时,才握住她的手腕,低沉的嗓音,似压抑了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句,“叫我名字。”姜翎月那色欲熏心的大脑都隐隐察觉出他的情绪。“祁恒之,别不高兴了,”她抬眸,胡乱的亲了亲他下颚,哄道:“我很喜欢你的,真的!”“是吗?”祁君逸喉结咽了咽,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抵住她的额,看着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除了我呢?”除了他?姜翎月眨了眨眼,“除不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祁君逸呼吸停滞,掐住她后颈的手收紧,扣在怀里,精瘦的腰一个用力,将人覆在身下。这话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已经分辨不了。但总归,她是愿意要他的。至于其他,日后再说!………………窗外,浓浓夜色下,雪花不知何时又开始往下飘。屋内,烛台上烛泪一滴一滴滑落,明亮的烛光,透过层层帷帐入内,略显昏暗。姜翎月意识沉沉浮浮间,已到了月上中天时。炙热的情潮退去,随之而来的是彻底清醒的大脑。后颈的吻温柔爱怜,她倏然睁开眼,攥紧寝被,坐起身来,“下去!”怀里骤然一空,祁君逸抬眸,就看见她清明的眼神。眼皮微微肿着,红意未消,但眼神却已经冷静的可怕。看来那点子借助药效得来的温存要宣告结束了。祁君逸自嘲一笑,面上也收起了温柔缱绻之色,淡淡道:“又打算用完就丢?”“……”姜翎月忽略腰间的酸痛感,想到自己都做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深恨自己无用,总上这人的当,她又气又恼,咬牙重复:“下去!”“不是说喜欢我,怎么又让我下去?”祁君逸怎么可能下去,他眸光晦涩,深深望着捂住被子坐起身的姑娘,提醒道:“姜翎月,今夜每一次,都是你主动的,我不过被迫奉陪。”说着,他也觉得自己确实贱的发慌,这样退而求其次的需要,并非独一无二的温存,竟也倍感珍惜。小心翼翼,全程顾忌她的感受。换来的是她清醒后的又一次弃如敝履。祁君逸闭了闭眼,跟着坐了起来,“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做?”怎么做!他用欢情散试探她,试探出结果后,如今还敢一副委屈模样问她该怎么做!姜翎月气的想哭,拼命眨眼忍住了,才道:“你滚!滚的远远的!”“滚不了,忘了自己刚刚怎么扑上来的?”祁君逸冷笑,伸臂将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扯进怀里抱紧,“我滚了怎么给你?”“……你不要脸!”“你要脸,你要脸对着陈子泝发情!”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捞起她的下巴,眼神狠戾:“姜翎月,你料定我舍不得拿你怎么样是不是?”对着陈子泝发情……姜翎月眼睫颤了下,还未说话,就听他又道:“我要是没赶过去,你们打算做什么?”他语气凶狠,每个字都咬的很重,杀意凛冽,堪称恐怖。可姜翎月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怕。她不怕他。哪怕这个男人是九五之尊,大权在握。她也不怕他。大概,真的如同他说的那般,她打从心底里,就料定了他舍不得拿她怎么样?他就像是一头纸老虎,再气再怒,可在她面前连吼两声都做不到。她收敛思绪,挥开下颌的手,道:“是你算计我在先,既然选择了试探,什么结果你早该做好准备。”“什么试探?”忆及她先前的话,祁君逸面色一顿,“欢情散?”“别装了!”姜翎月不耐道:“那日在广安殿外,我都听见了你的盘算,不就是想试探我吗?”“如何?”她抬眸,似笑非笑,“试探出来的答案陛下还满意吗?”满意吗…祁君逸心口绞痛,剧烈的痛意让他脊背微弯,目光却固执的锁定面前的姑娘,似乎要透过她这双漂亮的眼睛看进她的心底。她没有心吗?他问出了口。声音嘶哑难听,不复素日的清凌抓耳。如果有心,怎么就能对他狠心成这样。压抑不住的痛楚,从他眼神中一点一点泄露出来。姜翎月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再没有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镇定,掠夺和狠戾也不复存在。仿佛一个输光所有筹码的赌徒,他眼底是全然的脆弱和无措。,!好像只要她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万劫不复。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姜翎月心中大乱,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跟他对视。心底生出些许悔意。他说的大概没错,:()贵妃千娇百媚,只求权势富贵